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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幹什麼呢？&rdo;蘇洋覺得高遠航這樣的姿勢很搞笑。

&ldo;你，當時是怎麼挺過來的啊？&rdo;高遠航沒辦法想像蘇洋是如何熬過那段黑色的日子的。

&ldo;現在想想，其實不算什麼，當時還小嘛，一天接著一天的，也就過來了。&rdo;

&ldo;你怎麼不反抗呢？&rdo;

&ldo;怎麼反抗，我一個人，去對抗所有人嗎？我不想反抗，反抗只會讓他們更加注意我，我巴不得他們想不起來我，我勢單力薄，他們是一個集體，你告訴我，我怎麼反抗。&rdo;

高遠航聽完蘇洋的話，他沉默了。蘇洋說得很對，在那樣的情況下，縱然是再強大的人，也是沒辦法反抗的，除非是同歸於盡。如果可以的話，他真想回到蘇洋說的那一年，如果能回去的話，他一定會陪著蘇洋，即使不能陪著，他至少還可以抱一抱小蘇洋，讓他別害怕，告訴他都會過去的。

高遠航沒有時光機，他也就沒辦法回到過去，所以他既不能陪著小蘇洋長大，也不能給小蘇洋一個擁抱。他覺得自己必須要做點什麼，於是他攬過蘇洋的肩，緊緊地把蘇洋抱在懷裡。既然彌補不了過去，給現在的蘇洋一些安慰也是好的。他為蘇洋感到心疼，也感到遺憾，他想，如果他和蘇洋在小時候就認識該有多好，那麼他們就可以互相陪伴著長大，一起度過彼此生命里最為黑暗的時光。

蘇洋在高遠航的懷抱里沉默著，他沒有掙脫，因為他感覺到久違的溫暖。他想起之前在居酒屋的時候，自己也想抱抱高遠航的，但是因為想太多而沒行動。

蘇洋覺得這個下午真是奇妙，他和高遠航罕見地互訴衷腸，兜兜轉轉地還是沒能躲過一個擁抱。

抱就抱吧，反正被高遠航抱著的蘇洋也不吃虧。人活著能有幾個這樣的晚上呢，又能有幾個這樣真心疼惜的擁抱呢，蘇洋發自內心地認為，這一刻的擁抱比酒還要醉人，所以不妨讓它停留得久一點。

高遠航抱了一會之後感覺有點奇怪，他一把推開蘇洋說：&ldo;趕緊回去吧，快點。&rdo;他說完之後馬上低下頭，掩飾自己的表情。他撿起地上的竹籤，像舉著寶貝一樣把竹籤放到蘇洋的眼前說：&ldo;應該扎死那些人。&rdo;

蘇洋感覺到高遠航似乎還陷在剛才的故事裡，他想要叫醒高遠航，於是搶過竹籤說：&ldo;不管什麼時候，殺人都是不可取的。&rdo;

蘇洋站起身走在前面，而高遠航的腿因為坐得太久有點抽筋，所以一瘸一拐地走在後面。他們兩個人，一個腳步輕快，另一個步履蹣跚。不過是一個下午的時間，在去居酒屋和回學校的路上，出現的卻是兩幕截然不同的景象。

第14章 甜蜜的冰塊

那天過後，蘇洋和高遠航的關係更為親近了，但是他們兩個人卻沒意識到。直到有一天小智在宿舍樓下碰到他們時，兩個人正有說有笑地往前走，要不是小智拉住高遠航，他們根本沒有注意到小智，以及小智滿是驚詫的眼神。

&ldo;你們幹什麼去？&rdo;小智問。

高遠航一看是小智拉著自己，他友好地對小智笑了笑說：&ldo;打撞球，一起去啊！&rdo;

&ldo;好啊。&rdo;小智欣然響應。

高遠航本來只是出於禮貌邀請的小智，可他沒料到平時整日裡忙著打鼓的小智，今天竟然會有這樣的興致。話已經說出口沒法收回了，他用眼神詢問蘇洋，看蘇洋有沒有意見。

蘇洋當然沒有意見，他聽見小智說要去，笑得比出門時候更開心了。起初高遠航說要帶著蘇洋去玩的時候，蘇洋感覺意外又驚喜，因為在過去的很多年裡，他都很羨慕那些可以成群結隊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