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頁 (第1/3页)

最後一句說到了點子上。

北微沒再開口。

良久抬手，揉了揉拂珠發頂。

直揉得拂珠手忙腳亂地捂住小揪揪，嚷嚷道這是她娘梳的，不能弄亂，北微酸不溜地嘁了聲，說我也會梳。

拂珠：&ldo;那為什麼以前都是師兄給我梳頭?&rdo;

北微：&ldo;他是我徒弟。沒聽說過&l;有事弟子服其勞&r;?&rdo;

拂珠：&ldo;沒有。&rdo;

北微：&ldo;那你現在聽說了。&rdo;

&ldo;……&rdo;

師徒兩個你一言我一語，旁邊獨孤殺有一搭沒一搭地摸白近流的毛，時不時喝口熱茶。

越女峰許久沒這麼熱鬧了。

待北微有感拂珠嘴皮子長進了，比以前更能說會道，她短暫地欣慰了半息，便擺手讓師兄妹都出去，別在她這兒呆太久，容易引起懷疑。

不過拂珠臨走前，她還是問了句：&ldo;珠珠，住你原來的洞府，沒問題吧?&rdo;

拂珠說沒問題。

長相、師父、道號、洞府，這些僅只是開始。

等到後面，她還要讓白近流現身，還要去找亂瓊斷劍，還要不停修煉打磨劍勢劍意……重頭戲多著呢。

師徒同心，拂珠所想，顯然也是北微所想。

北微嗯了聲：&ldo;你心裡有數就好。&rdo;

拂珠說：&ldo;師父不必擔心。&rdo;

隨即跨過門檻，跟獨孤殺去到原先自己的洞府。

儘管洞府已有百年無主，但很顯然，還是有人時常進來打掃，處處都很乾淨整潔。洞府內的一應陳設也都還是拂珠記憶中的模樣，沒有任何改變。

&ldo;……道君?&rdo;

這麼一聲傳出洞府，緊接著啪的一下，什麼東西被丟掉，而後是急匆匆的腳步聲朝大門而來。

婢女幾乎是跑著過來。

她作勢欲拜，卻沒能拜，因為她看清了拂珠的身高。

&ldo;……不是道君啊。&rdo;

滿心的驚喜瞬間轉為失望。

但看拂珠是被獨孤殺親自領著，這姿勢與許多年前的一幕可謂如出一轍，剪燈內心深處不免還是生出點渺小的希冀。她恭敬地行過禮，道：&ldo;敢問這位是?&rdo;

獨孤殺道：&ldo;這是拂珠，師父新收的關門弟子。&rdo;

拂珠。

關門弟子。

剪燈在心裡念了遍，繼續問：&ldo;峰主可有給取道號?&rdo;

依峰主的習慣，收男徒弟不取道號，女徒弟卻是一定要取的。

&ldo;取了，&rdo;這回是拂珠答的，&ldo;叫凝碧。&rdo;

儘管因著身量不高，看誰都得仰起腦袋，但這絲毫無損那沉穩得不似稚童的氣度。

連同聲音也是超出年齡的穩重。

拂珠就這麼對剪燈道：&ldo;從今日起，我入住此洞府，你可視我為主。&rdo;

‐‐&ldo;從今天起，這洞府就是我的了，你可以稱呼我為主人。&rdo;

只一瞬，剪燈便落下淚來。

&ldo;婢子知曉了，&rdo;剪燈哽咽著道，&ldo;婢子這就去收拾寢居，還請小主人稍等片刻。&rdo;

小主人三字被有意無意地加重咬字。

剪燈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