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部分 (第4/4页)

朱泖疯颠的对着画绮又撕又打:“死丫头!让你背主,看我不打死你,还不说实话!”

打得画绮一径闪躲:“二姑娘饶命,饶命,好好好,都是婢子的错!”一看就是曲打成招。

朱泖心中挫败无望,突然又想起来兴奋的道:“你们别被朱沅骗了,她那有这般好心单给下人姨娘调养身子,定是我追查之时被她发现,才特意抹平了痕迹来害我!”

朱沅笑了一声:“谁说我只单给下人姨娘调养了?将谢婆子叫来一问,便知我同时也是命龙妈妈送了药粉给她。”谢婆子便是主子们这一灶的掌勺。

朱泖知朱沅说得出,便一定是不怕问的,当下尖利的叫了一声,连对朱沅平素的害怕也忘了,只想着上来撕了她。

闹成了一团,朱临丛喝了一声:“住手!”

等朱泖停住,朱临丛便青着脸对孙大夫道:“你滚罢!只是我若从旁人口中听到半个字,便饶不了你!”

孙大夫连连做了保证,屁|股着火似的跑了。

朱泖一下扑过去揪住朱临丛的衣袖:“爹,爹,女儿是被冤枉的,都是朱沅设了个套给女儿钻!”

朱沅站在一边闲闲的插话:“什么套?给亲姐姐栽上不孝恶毒的名声,逼着姐姐去死的套?”

朱泖一下噎住。

朱沅已是向朱临丛道:“她自小爱掐尖,不懂事的事做过不少,我俱忍了。只这回见着我要入宫为女官,意狠得下心将我往死里逼,我断断是容不得的。照她这性子,来日不知会惹出多少事非,便是嫁人,也是祸害一方,让人和我们朱家结不成亲家,反成了仇家。女儿请爹爹将朱泖派人送回苏江,请祖母照看,来日便找户殷实简单的人家嫁了,不求她带契娘家,只求莫招祸惹恨!”

朱临丛一时犹豫,女儿用来高嫁,于他仕途该是颇有益处的。

然见朱沅决然的样子,不免思忖,这回朱泖实在做得过火,朱沅心中有怨也是难免,且先安抚了朱沅,将朱泖送回苏江小住,待朱沅入了宫,过个小半年有了合适的说亲人家,再接朱泖回来也可。

于是朱临丛便缓和了神色,点了点头:“也好,便照你说的去办,明日就准备行装,将她送回去罢。”

朱泖只觉天崩地裂!她好不容易,才从苏江乡下,走到燕京来。从一名乡巴佬变成了一名官家千金。难不成还要被送回去嫁个乡巴佬么?

她立即哭得涕泪四流,死死的抱住朱临丛的手臂:“不要!爹,不要!”

又去求柳氏:“娘,娘,替女儿说句话!”

柳氏虽满腹狐疑,但朱泖起心要害朱沅,这她还是瞧了个清楚。她并不认为苏江不好,反倒认为送回苏江,对朱泖有好处。于是硬着心肠道:“你去苏江也好。”

朱泖绝望了,竟然转而去求朱沅:“姐姐!姐姐,你最疼我了!小时候你什么都让给我,姐姐,再让我一次!”

朱沅从她手掌中扯出袖子,对着画绮和香宝道:“先将你们姑娘拉回去,关在房中不许出来,让她静一静。”

两人见过朱沅的厉害,又见朱临丛、柳氏没有反对,于是不敢违背,两人一边一个,挟起朱泖,一路将她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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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场闹剧,弄得人头脑发涨。

贾氏安置好了沣哥儿,正待洗漱,就见画绮挑了帘进来。

贾氏心中有些不喜:她好歹也算半个主子,画绮这般毫不客气的行事未免太不将她放在眼里了。

心中是这样想,面上却带着笑:“画绮姑娘怎么来了?”

画绮道:“二姑娘让贾姨娘到她屋里去一趟。”

贾姨娘有些疑惑:“我?”

画绮抬头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