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部分 (第2/5页)
也许这样,对大家都好。
他放开她,径自踱向床尾的沙发,坐定后,他才掏出烟盒,习惯地点燃一根烟,他故意同她拉开距离,想到烟味,难免会刺激她的伤口。
他扯开领带,眉宇间,是化不开的结,眸底隐隐倒映着火光,忽明忽暗。
三年前,为了顾家,为了顾小北,他不得不妥协,顾灏南有他作为自己,想要拥有和爱护的东西,而他却不能仅仅代表自己,不单是来自于家族的,还有其他错综复杂地说不清,道不明。
他并非不谙世事的初生之犊,他有太多羁绊,如果当真抛却其他,做出什么无可挽回地冲动,那才真真是不负责任,不顾后果,在其位,谋其政,稍有不慎,便是万劫不复,倘若只为逞一时之快,到时,自保尚且不能,说什么一生一世地承诺,再好听,也是空口白话。
所以,三年前,在父亲和他都能够承受地底限内,他们达成协定,顾小北可以不嫁,但前提是,她必须离开,其间,顾灏南不得有任何干预。
透过烟雾缭绕,他望向她,眸如寒星,“都过去了,我以为,没有必要再提。”他这样说着,仿佛无足轻重。
她揪住手下的被单,极力平复着自己的情绪,她是真的希望,他们能够彼此坦诚,好好儿地把话都说开。
“如果我说,我很在意,我觉得很有必要,你是不是愿意给我一个解释,”顿了顿,她自嘲地笑笑,“至少敷衍一下我。”
他无话可说,指节一松,他放掉燃尽的烟蒂,又点燃一根,沉闷地吸着。
她深吸了一口气,决定再迁就他一次,也许他真的有所谓不能说的苦衷,“那好,不提三年前,就说现在,你都订婚了,又说着要我回到你身边的话,做出你很在意我的样子,那又是什么意思?”
他微微眯起眼睛,流露出惑人的光华,“我只能说,我会尽力规划我们的未来。”如果他们之间,充满着太多的不可控素,那么他,实在做不到,承诺她一生一世,他只希望,她能信任并且依赖他,他们步调一致,一步一步,坚定地走下去。
他还是在回避她的问题,连最后一丝勇气也消磨殆尽,她终于明白,他要的,不是沟通,只是单方面地,他以为的,他希望的,他规划的将来。
她冷哼,“规划?未来?你一边筹备着婚礼,一边又把我规划进你的将来,难不成还想将我从外甥规划成情妇,坐享齐人之福?”
心子狠狠地疼,他掐灭了指间的烟,霍然起身,步出了卧房,临走大力地摔上了门,他不想伤害她,又怕这样下去,她说出更难听的话,他会控制不了自己,做出伤害她的事。
她蒙了,耳际是震耳的摔门声,久久回响,等她终于回过神来,又埋进被子里,默默地流泪,他以前再凶她再气她,都从来没有这样,抛下她一个人,决绝走开,哭着哭着她暂时远离了,这些那些,有关回忆有关伤痛,沉沉睡去。
五十九,遇见
顾灏南一边批着公文一边听何祁汇报着,“关于城边突发的山洪,灾情正逐步得到控制,山地的居民也都妥善安置。”
顾灏南唔了一声,未抬头,继续道:“善款的募集要加大力度,对于那些支持政府工作的企业,适当放宽政策,已示鼓励。”
何祁连声称是。
顿了顿,他又道;“哪个企业捐得最多。”
何祁翻了翻资料,回道:“王氏。”
顾灏南这才抬起头,轻捻了捻眉心,吩咐道:“没事了,你下去吧。”
何祁辞了他,刚走到门边,又被他叫住,“演奏会的票,怎么样了?”
何祁回转身来,郑重以待:“我前两天去问了,因为规模不大,没有预售,只是当天发票,售完即止,我正打算现在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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