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7部分 (第4/5页)

来无妄之灾,打的不成人形,若是迟去一步,怕是现在,性命已经难保了,此事早就传出去,以至人人自危,因此,臣以为,这些口供并不算数。”

武陟咳嗽一声,他并不显得激动,反而显得很理性,慢条斯理的说着:“至于陈凯之和锦衣卫所言的与驸马勾结的黄公公,娘娘想必早已得知了吧,他不堪受辱,已经上吊自尽了,臣这里,倒是有几份口供,都是教坊司里的上下人员所供称的。”

说着,他又取出几份口供,经宦官交给太皇太后,太皇太后垂头看了,这边听武陟继续道:“这些人,都认为黄公公平时两袖清风,对于教坊司女子的管理,从没有疏漏,每一个教坊司中的人员,生老病死,俱都记录的很翔实,没错,教坊司因为多是钦犯子女,所以死得确实多了一些,这三年,死了的女子,有七十九人,可她们俱都是戴罪之身啊,许多人,受不得这突然遭来的罪责,有人郁郁而死,有人畏罪自杀,这都是常有的事。娘娘若是不信,这口供之后,还有历年教坊司死者的人数,陈凯之说黄公公将教坊司的女子送给了广安驸马,那么这几年的死亡人数一定出入极大,可娘娘仔细看,十年前、二十年前,乃至于三十年前的死亡人数,都和这几年相当。难道在十年、二十年、三十年前,教坊司里就有黄公公,外头还有广安驸马吗?难道从前的教坊司公公,也偷偷将人送了出去,那么,送给了谁?”

“所以,从这一点看,陈凯之这是污蔑,是诬告,可耻!陈凯之的为人,臣不敢随意断言,可历朝历代,哪里没有酷吏,酷吏从何而来?不过是希望借用严刑峻法,上可以邀宠,下,则可以借此来排除异己,此等行径,教人心寒啊。”

太皇太后闻言眉头已经皱得越来越深,目光也是变得深沉,似乎在思考,在琢磨这武陟的话。

没错,从死亡率而已,这几年和数十年前出入都不大,都是很正常的‘死亡’率。

难道数十年前,就有人做这等事了?

陈凯之心里想,教坊司偷偷将貌美的女子偷偷卖出去,想来定是许多年就有的潜规则,甚至可能从太祖高皇帝时期,就有这样的事。现在,倒是正好被人拿来做文章了。

可他依旧还在等,不过,这六司显然是做足了功课,几乎他们提供的一切证据和供词,都几乎找不到一丁点的纰漏,而这武陟,更是冷静,说话又是清晰无比,果然是老刑名,不愧是专门负责刑名的大理寺卿。

武陟见太皇太后在琢磨自己的话,不禁顿了顿,旋即又格外郑重的说道:“不过,为了以防万一,臣等还是生怕错怪了护国公,正因为如此,还马不停蹄,亲自提审了四季坊的所有女子,这些女子,大多在四季坊中以卖笑为生,她们之中,无一人和教坊司有关,这里……”他又从袖中取出数十份黄册,这些黄册,显得很破旧,甚至有些发霉了。

“这是她们的户册,每一个人的来历,都在黄册之中,有名有姓,父母为谁,何时被卖,家里有什么人,无不是一清二楚,那么敢问娘娘,既然每一个女子来历都很清楚,那么,陈凯之所言的那些教坊司女子,又到了哪里去了呢?四季坊的恩客,都调查过了,他们都说过,平时接客的,确实都是这些女子,并没有其他的生人,如此来看,陈凯之所言的教坊司女子,根本就是无中生有。”

武陟说罢,目光冷冷的瞪了陈凯之一眼,旋即继续泠然说道:“臣等身负皇恩,何况是如此大的案子,牵涉到了皇亲国戚,又是六司会审,怎么敢疏忽怠慢呢?除此之外,为了彻底的查清事实,臣等还查过公主府的账目,陈凯之口口声声,说四季坊和公主府有关,这才有了从教坊司里得来钦犯子女,可公主府的账目之中,却并无四季坊的账目,也就是说,四季坊跟长公主府,并无一分半点关系。”

“自然,这个叫张怀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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