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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人,选择一个恰当的时机,得体地说出来。这种方式要比去想一些鬼点子强多了,不会有失他的身份,会使他和扶养他的人之间更融洽。不光有爱还有尊敬。他们会认为他值得信任;外甥会如此孝敬父亲,肯定也会对他们不错;原因是他们和天下的人都明白,他理应去探望父亲;并且他们不择手段地使用权利让他推迟的时候,内心也不可能因为他顺从他们的无理之举而认为他很好。只要你做得对,谁都会敬重你。要是他能够坚定信心,一如既往,有坚强的毅力,他一定会战胜自私自利的舅舅和舅母。”
“对此我还存有疑虑。你很高兴去制服自私自利,但是,假如这样自私自利的是有地位而又很富裕的人,我觉得他们可能要想鬼点子,使自私自利蔓延,蔓延到占据了心灵而无法约束。我可以猜测到,奈特利先生,假如凭你这个脾气,马上把你放在弗兰克·邱吉尔先生的位置上,你就会依照你刚才说过的方式去做;并且会起作用。邱吉尔夫妇或许不会说什么;可是你没有养成顺从和恭维的习惯,无须去改掉。而习惯已养成的人,如果要马上改掉它,让他有全部的自由,完全不去理会什么报恩和感激,那就太困难了。他也许像你一样,有明辨是非的能力,只是在个别的条件下,无法付诸于行动而已。”
“那他也不会有很强的辨别能力。要是无法做出同样的行为,他们的观念肯定不同。”
“啊!条件和性格不同吗!叫一个可敬的年轻人去冒犯养育和培养自己的恩人,我想你应该能理解他的感受。”
“假若你那可敬的小伙子是头一回去做自己想做的事,冲破他人的阻挡去做合理的事,那他一定是个软弱的年轻人。都这么大了,他本该懂得如何去履行义务,却不是用这种两全之策。我可以容忍小孩子胆怯,却不原谅一个成年人这样。他已经具备明辨是非的能力。就该鼓励自己,冲破他们的枷锁,打消那些不该顺从的东西。在他们头一回让他冷落父亲时,他就该去反抗。假如他开头就那么自然地做到了,目前就会是轻而易举的办事了。”
“我们对他的评价看来是不会达成共识了,”爱玛嚷道,“只是那也不算什么奇怪的事。我丝毫不觉得他是个没有坚强毅力的人;我深信不疑。威斯顿先生不可能愚蠢到发现不了这个,虽然这发生在他自己的儿子头上。也许他这个人性格有些忍让、温顺,不是你想像中的合格的男子汉。或许他就是这个脾气,即使这也许对他没好处,可必定会带来其他的好处。”
“不错,益处太大啦,在该动手的时候可以安静地坐着,可以悠闲自得,还能够为自己善长此事而找到理由。他能够坐在那儿写一封虚伪动听的信,长篇大论地吹嘘自己和欺骗他人,自己还以为是个高招,既不会给家庭带来矛盾,也不会受到父亲的指责,我非常厌恶那些信。”
“你的想法太令人吃惊了。大家对他的信好像都非常感兴趣。”
“我想,威斯顿太太一定不会感兴趣。她非常聪明而且很敏锐,作为一个母亲,又无法倾注自己的母爱令她很无助。他的信无论如何是打动不了她的。就因为她的原因,他才应当牵挂着伦多尔斯,他没有履行诺言她肯定特别伤心。如果她很有名望、又很有钱的话,他可能早就来了;并且他是否会来,也都无所谓。你觉得你的朋友不这么想吗?你觉得她不会经常有这个念头吗?你错了,爱玛;你那可爱的年轻人只符合法语而不适用于英文中的可爱,他也许‘aima ble!1很有礼貌,很惹人喜爱;可是不像英国人那么注意他人的情感——他没有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