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部分 (第3/4页)

那些话题,对他们来说也不例外。他总是问:“你会骑马吗?有没有宽阔的林间马路?有没有像模像样的散步场所?你们的左邻右舍多吗?恐怕海伯利社会活动很多吧?要知道海伯利和它的附近有几幢漂亮的房子。舞会——你们举行舞会吗?这里有人欣赏音乐吗?”

有关这些话题,人家都给了他满意的答复,他们渐渐熟识起来。就在这时,他见他们的两位父亲彼此谈得不亦乐乎;便聊起了有关他继母的话题。谈及她时,他极尽夸张之能事,热情赞扬他这位继母,正是由于有了她,他的父亲才会快乐安心地生活;也正是有了她,他才感受到了伟大的母爱,并打心底里感激她。这充分证明了他善于投机取巧、阿谀奉承,也证实了他一定觉得博得她的芳心不会徒劳无益。他称颂威斯顿太太很恰到好处,她明白威斯顿太太完全有理由享受这些殊荣。可是毋庸置疑,他对这一点未必会知道。他懂得如何阿谀奉承,可是他对其他方面却知之甚少了。”我父亲结婚,”他说,“是最佳抉择。每位朋友都真心为他祝福。由于建立了新的家庭,他过上了无比快乐的幸福生活,他也会永远为此感到骄傲和自豪。”他竭尽全力,试图表示出泰勒小姐具备这样的优点,应当投之以桃,报之以李。然而,好像还记得,就一般情况而言,要说是伍德豪斯小姐塑造了泰勒小姐的性格,还不如说是泰勒小姐影响了伍德豪斯小姐。临末,他好像决定要言归正传,便称羡她年轻美丽。

“我早就会预料到,她风姿卓绝,温文尔雅,”他说,“不过我坦白,我思来想去,认为最多算是一位有相当年纪%长相还凑合的女人,可是结果却大大出乎我的意料,威斯顿太太竟是位年轻漂亮的女子。”

“不管你说威斯顿太太怎么至善至美,我都会认为是名副其实的,”爱玛接着说,“如果你把她说成是十八岁,我听了也不会生气;不过,你说出这样的话,要是让她知道了,没准儿会跟你闹别扭,可别让她听到这句话。”

“我看是不会出差错的,”他回答道,“不会的,甭操心。”他客气地向她鞠了一躬,“威斯顿太太讲话时,我知道该如何把握分寸。”

爱玛一直在琢磨,他们初次相识后结果会怎样呢?眼下她寻思着,他是不是也在猜想;他讲的那些恭维话究竟含有多大的水分。她必须再跟他交往几次才能了解这个人的禀性;眼下她对这个人印象不错。

爱玛心里相当清楚,威斯顿先生时不时地左顾右盼。她也意识到,他好几次带着高兴神情注视着他们。甚而至于即便是没有看他们的时候,她也感觉到他时不时地凝神听着他们的说话声。而她自己的父亲却完全不同了。他一点儿也没有这种敏锐或者疑问,这倒让人省心。他对待婚姻既持否定的态度,也从不操心。虽然他不赞成每一桩正在操办的婚事,但是他事先从不把婚事放在心上。看样子,在婚事得到证实之前,他似乎不可能把双方的相互了解想像得有多糟糕,觉得他们准备结婚。这种不闻不问不见得是件坏事,爱玛感到欣慰。现在他可以没有丝毫不高兴的猜疑,也不会想到他这位客人也许居心叵测,而是怀着一颗善良的心热情地招待客人。弗兰克·邱吉尔先生在路上劳累了两夜,她父亲便向他询问起有关旅途中的情况,而且真心实意地想知道路上着凉了没有——可是,有关这个方面,再过一个晚上他才能放下心来。

当礼节性的访问行将结束之际,威斯顿先生准备起身告辞,“我要走了。我要去克朗料理一下有关干草的事,还要去福德店给威斯顿太太采购东西。可是,我不想催促别人也告辞。”他儿子素养很高,没明白他父亲的意思,也跟着站起来,说道!

“爸爸,既然你有事缠身,那我也就趁机去拜访一下。不管怎样,总得去一趟,还不如现在去呢。非常高兴能跟你们的一位邻居见面,”他向爱玛转过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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