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部分 (第3/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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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丁靠在爱人肩上,嗓音哽咽。“我们是幸运的,我们遇到彼此,而且我们相爱,但不是每个人都这么幸运……”
“她也会遇到的,这只是时间的问题,只要等伤口愈合,任何人都可以重新来过。”江逸樵如此告诉马丁,也告诉自己。
活着原本就要有希望,他相信依柔的幸福就在不远处。
同一时刻,台湾正是白天,三月里寒流阵阵,但在高雄,阳光仍是温暖的。
程至刚在衬衫外加了件夹克就骑车出门,今天他的家教学生很特别,他们是他的同班同学——蔡伯龙和梁奇芊。
上完两小时的“一面事法”后,蔡伯龙和梁奇芊做出同样反应。“我的天呀~~这是什么碗糕?”两人交往至今颇有默契,抱怨也用一样台词。
“这门课有三学分,你们要好好温习。”程至刚提醒他们。
这时,梁太大亲自送点心进来——
“程老师,辛苦你了!先吃点水果,再来碗汤圆,你越来越瘦啦!”
至刚苦笑道:“伯母,你不要叫我程老师,我只是奇芊和伯龙的同学。”
“真正的老师也没你这么厉害,我们奇芊没被退学都是托你的福,当然要叫你老师喽!”梁太太对程至刚相当佩服,听说他一边念书一边在“擎宇集团”打工,还能维持全班第一名的成绩,这孩子将来必定成大器。
程至刚还没碰到点心,伯龙和奇芊就先大快朵颐,刚才用脑过度当然要补充营养。
看这小俩口贪吃的模样,梁太大忍不住笑骂道:“你们啊!一点尊敬老师的态度都没有,我再去多端一点过来。”
粱太大走出书房后,奇芊从抽屉拿出“束修”,双手奉上。“老师,这是这个月的家教费,请查收!”
那是个不大不小的纸袋,里面除了十张大钞,还有江依柔写来的信、寄来的照片,全是奇芊特意送给他的。
一看到依柔的笔迹和倩影,程至刚整个人都傻了,不只视线无法转移,连说话的能力也丧失了。
奇芊和伯龙会心一笑,他们是幸福的,也希望别人幸福,尤其至刚和依柔是他们的好朋友,两人明明相爱却不能在一起,这敌人怎么看得下去?
梁太太端一盘精致点心进来,发现程至刚呆坐在桌边,一脸茫然无措。
奇芊立刻起身抱住母亲的手臂。“妈,我们到客厅去,程老师他有重要的报告要写。”
“可是……总要让老师吃点东西吧?”梁太太还是把点心放到桌上,待客之道怎能有所疏忽?高雄人可是出了名的热情大方。
伯龙笑嘻嘻地说:“伯母请放心,程老师现在有了精神食粮,他不会饿着的。”
书房大门一关,程至刚独自面对现实和回忆、快乐和感伤、甜蜜和自责,如同午后雷阵雨一般,倾盆大雨让他无处可逃。
信中,依柔叙述新生活的充实,纽约大学是个得天独厚的环境,有金融中心华尔街和娱乐重镇百老汇的环绕,她忙着吸收,甚至都来不及消化。
然而在那几张照片中,他看得出依柔瘦了,笑容也浅了,不像过去那样灿烂耀眼,这是因为她长大了、成熟了?还是因为她没有再大笑的理由?他不敢做任何判断。
一年前,他接受了赵管家的建议,进入“擎宇集团”的高雄分公司,从工读生开始做起,试着挑战自己能做到多少、能前进几个阶梯,如果真有那么—天,也许他能碰到依柔所在的地方。
这或许是痴人说梦、或许像愚公移山,可是他无法放弃希望,如果不曾努力就放弃,他将一辈子活在遗憾中,也将永远对不起她的真情。
“等我,请你等我。”他对照片中的人儿低声说:“虽然台湾和纽约相差了十二个小时,但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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