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部分 (第1/5页)

“我在琢磨我做的那个梦,你问我愿不愿意嫁给你,我当时想的是只要你能陪我,我就愿意。”

叶卫军“哦”了声,目不斜视地看向前方:“然后?”他表面看起来是漫不经心,两眼却没有焦距,握着方向盘的手微抖了一下,攥得指节发白。

李安民严肃地说:“后来我醒了,觉得这想法挺自私,不能因为我需要人陪就耽误你一辈子,亲兄妹也总有各自成家的那天,你哪天交女朋友了要及时告诉我,我好挪地方给你们。”

叶卫军猛踩刹车,挥拳捶上喇叭,发出的轰响声把李安民吓了一大跳,后方的出租车也差点遭殃,司机师傅及时拐弯避开追尾危机,伸脖子探脑袋大声叫骂。

“别……别激动,这车是租来的。”李安民心惊胆跳地靠在车门上,生怕他一个失控连身边的人也给捎带上。

叶卫军无力地趴在方向盘上抹脸,车子熄火了,打了两次没点着,他拔下车钥匙,小声地骂了句脏话,靠在椅背上仰头望车顶。

李安民一个劲儿地往车门上挤,她连这老哥板脸都怕,更别说发这么大脾气了,叶卫军凶神恶煞地瞪向她,用力拍着座位低吼:“离那么远干什么?坐过来!”

“你不打我我就过去。”李安民摸向屁股,她还记得昨晚那顿竹笋炒肉丝。

叶卫军缓和了神色,对她招手:“我不打你,过来。”

李安民这才磨磨蹭蹭地靠上去,叶卫军出手如电,“咚”的在她头上钉了个毛栗子,李安民抱起头,委屈地指控:“你说不打的。”

“我这不叫打,是做老哥的独特关怀方式。”叶卫军把车钥匙狠狠插回锁孔,重新发动车子,超速飚进隧道里。

由于他发的这场无名火,李安民认真反省了一整晚,总算理出些头绪来,第二天顶着两圈熊猫眼去上学,午休时,凌阳同学在食堂外拦住她,先是赔礼道歉,接着把在地下林园说过的话又重新添枝加叶进行一番剖白,很有艺术感地做了个总结:“我有义务对那天的糊涂事负责,也希望你能给我这个机会,让我负责到底。”

李安民这次没闪神,从头到尾听完了,忍不住为这娃掬了把同情泪,因为他注定要遭受两次打击——“不好意思。”

委婉的拒绝凌阳同学不接受,非要她说出个所以然来,并且拿出三高尤物的架势来游说:“感情是需要培养的,只要你没别的人选,我有信心让你喜欢上我。”

李安民只好抱歉地告诉他:“我已经有人选啦。”

凌阳不敢置信:“你不是说没有的吗?就在前天!”

李安民无奈地摊手:“没办法,我也才发现不久。”就在昨夜梦里。

凌阳阴沉着脸问:“那人是谁?”

李安民觉得没义务告诉他,但是鉴于自己伤了他的少男心,还是勉为其难地给了一个答案——

“高涵,我金不换的死党。”

乾坤的坤

高家有三男一女,高涵的父亲是长子,最小的女儿在留学期间嫁给了加拿大华裔,高家奶奶患有慢性肺病,在丈夫死后被小女儿接到国外治病疗养,去年思乡回国,起居生活便由高涵的父母照料。

一个月前,高奶奶以八十六岁高龄寿终正寝,这本来是喜丧,但兄弟之间却为遗产归属闹了起来。老人名下有四套房子,两个大套,一中套一小套,高家奶奶立下遗嘱,两大套由长孙女高涵继承,中套给二儿子,小套给三儿子,老两口留下的古董收藏品和满院子的白兰盆栽则交由小女儿打理。

老二和老三家生的是儿子,他们觉得这么划分不公平,孙女终归是外人家的,哪有孙子金贵,都认为是高涵的父母从中作梗,在老人神志不清时哄骗其在事先写好的遗嘱上签字,不依不饶地闹进殡仪馆,最后是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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