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6章 民间杂谈之东北古墓惊魂 (第2/2页)

根!”我咬破舌尖喷出血雾,山民发出尖利的嚎叫,浑身冒出黄烟。冰缝里突然窜出十几条黄影,油亮的皮毛在雪地里格外扎眼。这些黄皮子人立而起,前爪合十作揖,黑豆眼里泛着绿光。

领头的黄皮子咧开三瓣嘴:“贵客临门,请走阴桥。”说着甩出条惨白的人筋,绷直的筋络在冰缝上架起浮桥。我摸出怀里的八卦镜照去,镜中哪有什么黄皮子,分明是七个脖颈断裂的白衣女尸,正托着条滴血的肠子。

“闭气过桥!别碰任何东西!”我拽着顺子冲上浮桥,黄皮子的笑声在耳边炸响。脚下的人筋突然蠕动起来,顺子脚下一滑,手掌按在桥面顿时皮开肉绽——这哪是人筋,分明是沾满倒刺的猩红长舌!

冰缝深处传来铁链拖地的声响,青铜门上的蟒纹开始游动。我们跌进门内的瞬间,背后传来血肉撕裂声,殿后的二虎被几十只黄皮子扑倒,惨叫声中他的眼球被利爪剜出,黄皮子们争抢着将血淋淋的眼球塞进自己眼眶。

墓道墙壁上镶满人面砖,每张脸都在低声吟唱萨满神调。顺子突然僵在原地,手电光照亮前方九级台阶,台阶尽头又是同样的九级台阶向下延伸,形成一个无限循环的莫比乌斯环。

“悬魂梯,踏错一步就得留魂。”我掏出二叔留下的牵魂线,线头却径直钻进墙壁。人面砖突然齐声尖叫,砖缝渗出黑血,无数苍白的手臂从墙里伸出。顺子腰间铜牌突然发烫,鬼面纹路像活过来似的扭动。

“三爷,墙上有字!”顺子指着血淋淋的满文。我浑身发冷,那是萨满教的噬魂咒,每个笔画都在蠕动。铜牌发出嗡鸣,顺子眼神突然空洞,抄起洛阳铲砸向自己的膝盖。

“醒来!”我甩出墨斗线缠住他手腕,线绳瞬间绷断。顺子喉咙里发出女人的笑声,反手将铲尖刺向我心口。千钧一发之际,老烟枪的尸体突然从台阶上方滚落,他大张的嘴里爬出只巴掌大的黄皮子,叼着半块青铜镜。

黄皮子吐出铜镜的刹那,悬魂梯开始崩塌。我抓住顺子跳向黑暗,下方传来水声——我们跌进血池,粘稠的血浆里浮沉着无数青铜鬼面。池底突然亮起幽蓝鬼火,映照出穹顶壁画:萨满祭司将九十九个活人钉在青铜树上,他们的魂魄被炼成流动的金属,浇铸成巨大的鬼面图腾。

顺子突然安静下来,瞳孔变成诡异的竖瞳。他摘下铜牌按在胸口,皮肤下凸起蚯蚓状的纹路:“师兄,当年你爹李二爷就是在这里被炼成铜俑的。”声音竟是二十年前死去的二叔!

记忆碎片轰然炸开。二十年前所谓的老龙岭塌方,其实是血咒反噬。我们李家人世代都是守墓人,每二十年必须献祭一个至亲血脉。二叔替我赴死时,在我后颈刻下了锁魂印。

“时辰到了。”顺子(二叔)举起鬼面铜牌。血池沸腾,青铜鬼面们发出共鸣。我摸到腰间暗藏的陨铁锥,这是当年萨满祭司留下的破咒法器。

“阿叔,对不住。”我将铁锥刺入自己眼窝,剧痛中看到真相:所谓古墓其实是巨型炼魂鼎,我们的盗墓行动根本就是血祭仪式的一部分。铁锥搅碎瞳孔的刹那,青铜鬼面齐齐碎裂,顺子瘫倒在地,血池化作清水。

晨光刺破冰层时,我背着昏迷的顺子爬出冰缝。雪地上散落着黄皮子干瘪的尸骸,青铜牌在阳光下化作青烟。远处传来护林员的呼喝声,而我永远失去了光明,却看清了李家人背负四百年的诅咒。

此后,失明的我竟渐渐发现,自己能感知阴阳。而那青铜树残片不知何时被顺子带出,引发了新的灵异事件。顺子苏醒后,也开始出现黄皮子附体的症状,一切仿佛都预示着,这场神秘诡异的冒险还远远没有结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