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民间杂谈之请神香 (第1/3页)
在1990年代的豫北乡村,物质匮乏,可民间信仰却十分活跃,现代化的浪潮还未完全改变传统的生活方式。赵家村,这个被千年古槐庇护的地方,村中建筑多为青砖灰瓦,村口土地庙的香火不断,后山密林终年雾气缭绕,仿佛藏着无数秘密。而维系着阴阳平衡的,是一种特殊制作的请神香,在香火传承里,隐藏着与灵界交易的不为人知的秘密。村中有句古老的禁忌:“三更人点香,五更鬼吹灯” ,老人们总说,这香里藏着生死祸福,不可轻易触碰。
“树根哥,王瘸子手里攥着这个。”村会计赵全福把油纸包摊在八仙桌上,昏黄的灯泡散发着微弱的光,照着青灰色的香灰,里面星星点点地掺着朱砂。我沾了点灰在指尖揉搓,刹那间,后脊梁窜起一股凉气,这触感,竟像是碾碎的人骨。
窗外,老槐树在七月的夜风中沙沙作响,潮湿的土腥味随着风飘进屋内。村长蹲在门槛上,吧嗒吧嗒地抽着旱烟,烟锅里的火光明灭不定,映得他脸上的沟壑愈发深沉:“县里法医说是冻死的,可这三伏天......”
我摸出别在后腰的鲁班尺,铜制的尺身透着丝丝冷汗。尺头刻着的睚眦兽首在灯光下泛着幽光,这是师父临终前传给我的,说能测阴阳。此刻,尺尾的铜铃无风自动,发出细碎的叮铃声,仿佛在警示着什么。
“带我去看尸首。”
停尸的仓库原是生产队的粮仓,一推开门,霉味混着陈年麦壳的气息扑面而来。王瘸子的尸体平躺在门板上,皮肤泛着诡异的青白色,嘴角却诡异地向上翘着,像是被什么无形的力量拉扯着。我掀开盖尸布,他赤裸的胸口赫然印着五个乌黑指印,像是被一只来自地狱的手生生掏走了心脏。
“树根哥,你看他脚底板!”赵全福突然惊恐地惊叫。
我扳起尸体的左脚,脚心处密密麻麻排着七个小孔,每个孔洞都结着暗红的血痂,排列形状竟与北斗七星分毫不差。冷汗顺着我的脊梁滑进裤腰,我想起师父说过的话:“七星钉魂,这是有人在借命啊。”
忽然,一阵阴风卷着香灰扑在我脸上,鲁班尺上的铜铃突然炸响。仓库角落的阴影里,不知何时立着个人影,看身形像是个女人。我手忙脚乱地摸打火机,手却抖得如同筛糠。火苗亮起的瞬间,那张惨白的脸几乎贴到我鼻尖——是村西头的李寡妇。
“李婶?”赵全福的声音打着颤,充满了恐惧。
李寡妇直勾勾地盯着尸体,涂着凤仙花汁的指甲深深抠进门框。月光从破窗漏进来,照得她脖颈上的淤青泛着紫光。我这才发现她脚上趿着的绣花鞋,鞋尖各缀着一颗铜铃,在这死寂的氛围里,显得格外诡异。
“当啷——”
铜铃无风自响的刹那,王瘸子的尸体突然坐了起来。李寡妇发出一声非人的尖啸,转身就跑。我想追,却被赵全福死死拽住,他手上的力道大得惊人,指甲几乎陷进我肉里。
“不能追!”村长的旱烟杆横在我胸前,“她家供着东西呢。”
我猛然想起前日去李寡妇家修房梁时闻到的异香。当时堂屋神龛蒙着黑布,香炉里插着三炷通体漆黑的线香,那香燃出的烟竟是笔直向上,在半空聚成个模糊的人形,仿佛有一双眼睛在黑暗中窥视着。
“全福,去请神婆。”我把鲁班尺横在胸前,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要出大事了。”
子时的梆子声刚过,神婆就踩着露水进了村。她腰间缠着九枚铜钱编成的腰带,走起路来却悄无声息,仿佛脚底生风。路过老槐树时,树冠突然剧烈摇晃,落下十几只僵死的乌鸦,它们的眼睛空洞无神,仿佛被抽走了灵魂。
“造孽啊。”神婆蹲下身扒开乌鸦眼皮,浑浊的眼珠映着两点血红,“阴债到期了。”
供桌前,李寡妇被反绑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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