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 民间杂谈之疫情诡事 (第1/2页)

2022年的寒冬,北方的一座城市被疫情的阴霾紧紧笼罩。医院里人满为患,消毒水刺鼻的气味弥漫在每一寸空气里,仿佛连呼吸都变得沉重而压抑。

谢必安身着白大褂,在市立医院负一层的走廊悄然踱步。他抬手轻轻调整了一下N95口罩,白大褂下的锁魂链微微发烫,似乎在预警着什么。余光之中,他瞧见走廊尽头有个佝偻的身影正在拖地。

“老张头,今天怎么还没走?”他故意将橡胶手套弄得哗啦作响。拖把拖地的声音猛地停住,穿着灰色保洁服的老头缓缓转过身,他的后脑勺还插着半截折断的颈椎骨。

“谢大夫……”老张头的魂体泛着青灰,拖把在积水的瓷砖上划出一道暗红色的血痕,“我孙子还在IcU,他说想吃我包的韭菜饺子。”

谢必安摸出手机扫了扫墙上的健康码,绿光映照着老张头脖颈处那道发黑的勒痕。七天前,这个清洁工在器械室上吊自尽,可生死簿上分明记录着他阳寿未尽。自疫情爆发以来,这般蹊跷的亡魂,他已经收了十七个。

突然,电梯发出一阵刺耳的蜂鸣,负二层的按钮诡异地亮了起来。谢必安按住躁动的锁魂链,在不锈钢轿厢的倒影里,他看到自己苍白的脸上正渗出黑血。

负二层停尸间的冷气扑面而来,三十七具盖着白布的尸体整齐排列。谢必安的指尖刚触碰到最外侧的推车,白布下猛然伸出一只青紫色的手。他迅速后退半步,锁魂链瞬间绷直如剑,可在看清尸体面容时,他却骤然愣住。

“老范?”

推车上的尸体猛地坐起,范无救漆黑的瞳孔里布满血丝,防护服领口露出半截勾魂令。“东南方向,三点钟。”他哑着嗓子扯掉尸袋拉链,“西郊废弃药厂,拘魂索断了十七次。”

谢必安紧盯着同僚脖颈处的淤青,那痕迹竟和老张头的一模一样。冷藏柜突然剧烈震颤起来,所有尸体同时睁开浑浊的双眼,惨白的手指抓挠着金属柜门,发出令人牙酸的刮擦声。

“三魂移位,七魄倒悬。”范无救将哭丧棒戳进地面,黑雾顺着裂纹迅速蔓延,“有人在养尸。”

急救车刺耳的鸣笛声穿透雨幕。谢必安望着车窗上蜿蜒的雨痕,手机屏幕上不断跳出新增确诊的通告。驾驶座上的范无救把警灯吸在车顶,防护服袖口露出一截缚魂索。

“第八个了。”范无救猛打方向盘,避开一个横穿马路的行人,那人怀里抱着印有医院标志的骨灰盒,“城隍说生死簿系统遭了病毒,判官笔写不上朱砂。”

谢必安摩挲着锁魂链上的铜钱,车灯照亮了前方锈迹斑斑的厂牌——长春生物制剂。厂区铁门缠着警戒带,雨水中飘来一股熟悉的腐臭味,和医院停尸间的气味一模一样。

范无救突然急刹车。在雨刮器疯狂摆动间,两人同时看到厂房屋顶站着个人影。一道苍白的闪电劈开夜幕,那人穿着印有“防疫指挥部”的蓝大褂,手里提着一盏昏黄的灯笼。

“生人勿近。”谢必安咬破指尖,在车窗上画符,血珠却逆着重力向上飘去。后备箱传来抓挠声,三十七个声音重叠着呜咽:“回……家……”

暴雨中,突然响起一阵铜铃声。

范无救的哭丧棒突然迸发出幽蓝的火焰,厂区地面裂开无数缝隙,数百只腐烂的手破土而出。谢必安甩出锁魂链,缠住屋顶那人,可拽下来的却是一个纸扎人偶,惨白的脸上用朱砂写着范无救的生辰八字。

“调虎离山!”谢必安转身欲跑,却发现自己的影子正缓缓站起。纸人发出咯咯的笑声,泛黄的纸页间突然钻出密密麻麻的蛆虫,每只虫背上都印着模糊的人脸。

范无救的缚魂索绞碎纸人,蛆虫却化作黑烟,钻进他的口鼻。谢必安眼睁睁看着同僚的瞳孔变成血红色,防护服下隆起无数蠕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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