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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覺得能瞞得住?都在一個圈子裡?我不遲早發現?實話實話,在拍小苹的時候我就知道了。你事事遮遮掩掩,兩個人怎麼處?所以你是不是壓根兒沒想跟我林哥,我是對你存著長久的心思的,我本來相信你也一樣。」李漸冶只覺得這個話說出口,是赤條條一顆心交出去任人宰割。

而林雋涯被他這一頓接二連三的說得也頭懵。他接受不了的是,原來李漸冶早就知道,但他一直也沒說。

兩人性格天差地別,經歷各有不同,在有些事上卻不約而同選擇了緘口不言。

林雋涯回憶起年初那個他徹夜未眠的糾結夜晚,以及第二天李漸冶的若無其事。他當時只顧著慶幸,卻忽視了特別重要的一點。這一點如今細想起來令他難以呼吸。就是李漸冶接受得太好了。他似乎早就預料到了他們約定的所謂簽約、所謂聘禮都不會實現。再想想他早就知道了孟夢的事,也是這麼一直不做聲,冷眼旁觀。所以他是從未信任過我嗎,林雋涯痛徹心扉地想。

李漸冶看著林雋涯的沉默,心裡止不住地滋生出一些難過。行,真行,真狠,人狠話不多。還是啊,不解釋。話都到這份兒上了,還是沒個解釋。

兩人幾乎同時問出了後來都追悔莫及的一句話:

「你是不是從沒信任過我?」

這種話在兩個最親密的人之間,說出來就是開弓沒有回頭箭。基本是到頭了。

李漸冶和衣躺在枕頭上,抬起一隻手臂,小臂遮住閉著的眼睛,輕聲說:「我想信任你,你給我機會了嗎?」

「你既然知道了,也不問,是信任我嗎?」林雋涯喃喃地反問。他坐在咫尺之外的床邊,兩人卻好像隔了千山萬水,隱約覺得這回不會像不久前李漸冶拂袖而去那回一樣善了了。或許那回也根本沒有善了。他難受得垂下頭,手肘撐在雙膝上。怎麼就到了現在這個局面?

可李漸冶心裡想的是,你不願意說,我上趕著問,我是賤嗎?他放下了手臂,坐了起來,一隻手搭在床邊的男人的肩上。心想,無所謂,我在你面前賤就賤了。他問:「好,我問你。為什麼我進路導的組,那會兒你沒告訴我你和孟夢的事?」

「我」林雋涯無言以對。因為當時人還沒去之前他確實沒注意,後來知道的晚。也未料到如今生出這許多風波。但李漸冶現在這麼問,他覺得答案是什麼都無關緊要了。

「我再問你。我看見了你那寶貝盒子,你為什麼還是沒說?」林雋涯耳朵里轟鳴不止。他想,為什麼,因為害怕你發現你曾經跟她在一個劇組呆過,害怕你難受。

李漸冶還是沒放過他:「我最後問你。你們,」他深吸一口氣,「你們今年見了一次吧。你那天晚上不對勁,第二天我找你聊了沒有。」

林雋涯啞口無言。找了,你找了。他如夢初醒,原來他以為的,為了兩個人好的自我安慰,為了不傷害李漸冶的隱瞞,為了將來做的謀劃,原來這一次次都是錯過李漸冶給他的機會嗎。

「你跟我說實話了嗎?如果我今天沒說破,你還打算瞞我到什麼時候?」李漸冶被他一直一直仿佛沒有盡頭的沉默折磨得肝膽俱裂,他收回了搭在林雋涯肩上的手,一拳捶進被子裡。

一錘定音。

李漸冶荒謬地想,這叫我沒問你?我不信任你?又過了很久,林雋涯也沒有轉過身看他一眼的意思,他才垂著眼睛開了口,眉眼冷得仿佛沒有溫度:

「行。你走吧。」

林雋涯強迫自己神志回歸,他想說什麼,但一轉頭看見了李漸冶臉上的神色。他從沒想過兩人會到這步田地。他做了那麼多努力,費了那麼多籌謀,那麼愛憐、那麼放在心上的人,此刻面對他像是冰封一樣。那麼他做的這些又有什麼意義?

於是他點點頭:「好。你照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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