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 (第3/5页)
目空一切地注视着前方,毫无动作。更多怀有目的的权臣,如高泰明之流双目紧盯着王位上的段素徽,等着他下一步的动作。
倒是段负浪打着哈欠,时不时地瞥一眼段素徽,那脸上分明说着,什么时候算个终了啊?
所有人的焦点都集中在大理段氏王朝的君王——上明帝段素徽一人身上,容不得他再静默下去。
段素徽站起身,在万众瞩目中终究开了口:“孤王有意……咳咳!咳咳咳!咳咳——”
刚说了这四个字,他忽然咳嗽起来,一声紧接着一声,一声比一声沉重。高泰明眼瞧着他,心里闹得慌,这咳得也太是时候了,装吧!我说王上,你就装吧!你装得过今朝,装得了明日吗?
谁知这咳嗽声却渐渐急促起来,还带着剧烈的喘息,眼见着段素徽面颊泛紫,段负浪直觉不对,箭步走上前一把抱住他,“王上……”
段素徽向他摆了摆手,示意他莫要上前,手上掏出那块莲帕,以帕掩面。段负浪管不了这许多,正欲招呼宫人抬他回寝宫,忽听段素徽一声剧烈的咳嗽,“咳!呜——”
一大口污血从口中喷了出来,染红了那块莲帕,如那年盛夏绽放的莲。
段素徽双眼一翻,晕将过去。何其欢立于一旁并不吭声,倒是段负浪指挥起大局,“速抬王上回后宫。”
他连同众宫人送上明帝段素徽回寝宫,独留下何其欢与段正明两两相望,只是无语。
当着他的面,她一步步向后退,退到宫廷深处,最后看了他一眼,她转身离去。段正明忽然有种错觉——他们今生似再无见面的时机。
王上吐血,何其重大之事。一排宫中上医等在寝宫内,只等着为王上把脉断症开方子。
王后娘娘却挥挥手,“你们先行告退吧!这是王上的旧症,本宫知道救治的方子,无须诸位了。”
王上的旧症?王上还有这吐血的旧症?上医面面相觑,可王上的确没有召集他们看诊,王后又说了这话,他们只能先行告退。
上医们齐齐退下,何其欢信步迈进寝宫内室,段素徽面色泛紫,沉沉地躺在榻上。那位负王爷陪在他的身旁,正拿手巾擦拭着他沾着血的嘴角。
“王上……”何其欢接过宫人递上来的漱口水,走到段素徽的身旁,“您喝口茶吧!”
段素徽阖着眼摇了摇头,“不了,我现在喝不下去。”
“您漱漱口,去了嘴里的血腥气也是好的。”
她坐在榻边,段素徽却撇过脸去,“你先退下吧!我与负王爷有正事商量。”
他与负王爷近来倒是走得很近啊!何其欢放下茶盏,与王上行了礼,“臣妾告退。”
段素徽已没了应付的气力,直接挥挥手命众人退下,寝宫内室中只剩下他们兄弟俩单独相对。
段素徽摸出那块绣满莲的帕子,正待拭去嘴角的血渍,段负浪一把夺了下来,取了自己怀袖间素白的帕子就着那盏茶水替他擦去了残存的污血。
段素徽不习惯与何其欢以外的人存着这样的亲昵,别扭地别过脸去,段负浪伸出两指扣住他的下巴,硬生生地要他直视着自己,手上动作着,嘴里也不得闲,“你呀……拿自己的命试探她的心意,值吗?”
段素徽轻笑出声,“你不出宫殿,倒是什么也瞒不了你啊!”
“我擅长相面,你忘了吧?”他初次带着这块帕子去永耀斋的时候,他便提醒过他,近来犯小人、有灾祸,需当心——他当真心里没数吗?段负浪只问他一句:“值得吗?真的值得吗?”
轻声叹着气,在他的面前,段素徽丝毫不掩饰自己的疲惫。这份倦怠已累积了太久太久,久得他快承载不下了。
“这么多年的感情了,我以为无论如何她也舍不得下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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