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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頭秋露再從眼前追了過去,又起了一陣風。

這是,怎麼了?

紀承海正納悶著,忽聽身後響起了父親很懷念的聲音。

&ldo;想當年我第一回約你娘出去散心,最後她也是這麼害羞得跑回去的。&rdo;

年輕真好啊。

紀承海恍然地點了點頭。點著點著忽然間意識到,一貫威嚴的父親最近似乎同他說的話都變多了。

……

自那次出門回來後,一直到了年底,紀初苓都沒再見上謝遠琮。

其中某日,侯府倒還派人送來了柿餅柿醬跟好些東西來,爹爹收得心中奇怪,她卻知曉。嘗了嘗,恰到好處的甜,從喉間一直流進了心裡頭。

至年關近時,有諸事要忙,衛國公府自然就更放不出人來。

而且算一算,她成親的日子也在漸漸臨近。紀初苓都不知原來成親前尚有那麼多的瑣事需備。雖琳琅院裡派了不少人來,卻仍舊是十分忙碌。

轉眼臘月三十,紀家的氣氛卻跟以前都截然不同。大房整個都冷冷清清的,二房那卻是熱鬧非凡,就連那一葉一草上都沾染了喜慶,大冬天了都還嫩綠抽芽。

等年一過,紀初苓便已開始忙著繡制嫁衣了,她不似謝縈,自然不好只繡朵花了事。

畢竟是聖上賜的婚,宮裡頭還派了姑姑來,光是制款就量裁更改了幾回,只叫人忙得歇不下氣。

鎮安侯府上人少,謝縈又獨來獨往不愛人伺候,紀初苓想怪不得她那亂了。畢竟就她這連下人們也忙得不停,很多小事一時都無心去顧了。

她日子還早,都尚且如此。可想而之,鎮安侯府和文府得忙成什麼樣。

年後又過了不久,轉眼便到了文家公子娶妻的日子。

文府那請上了祖父,她自是跟著同去。

紀初苓又是人文涵的弟子,師長如父,又是那謝家定下的兒媳,若仔細來算,竟不知自己是哪邊的了。

要說起來,紀初苓在此之前已很久沒見過文凜了。這會兒人逢喜事,她覺得文凜整個人好似都大變了模樣。

一身大紅,騎在高頭大馬上,襯得他俊美非凡。仿佛把平日裡那股靦腆勁都給收了起來。

只是那一張臉自始至終有些僵,目光視著前方一動不動的也不自然,表明了他還是那個熟悉的文凜。

文凜自己緊張得手心竄汗,跟在水裡浸過似的,接親時謝縈不小心碰到,就在蓋頭下暗暗好笑。

文凜自己還沒察覺,直到將人接回來要拜堂了,文涵實在看不下去偷偷提醒,他這才意識到。

一張臉繃成那樣,雖然熟識的人看一眼就懂他是緊張又在刻意讓自己端嚴,可在不知曉他性子的人眼裡,瞧來好似有多不願娶妻一般。

於是文凜立刻就讓自己的嘴角彎起了一個弧度。雖然就跟拿針線定住似的,瞧得紀初苓都憋不住要笑,但總歸不那麼&ldo;苦大仇深&rdo;了。

期間還出了個小意外,謝縈平日裡就甚少穿如此繁複的服飾,何況今日這是喜服,想來也是極為彆扭。兩人拜完堂後送了謝縈往外走時,她似是不留神往裙上踩了一腳,邊上又被人擁著施展不開,身影一晃眼見就要倒。

她正想躍起穩住身形,哪想文凜一急,竟衝上直接就將她抱了起來。文凜平日裡遇女子就避,久而久之給人以文弱書生的氣質,但抱起自己的妻子倒是極為穩當有力。

只那張臉紅得比他倆的那兩身大紅還要濃重罷了。

於是在賓客的鬨笑聲里,謝縈就這麼一路被文凜抱進了房中。

之後掀了蓋頭成了禮才又急匆匆地跑出來招呼賓客。

紀初苓落坐在女子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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