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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紀郴聽來，這算是給的一個承諾了。

以茶代酒同他碰盞。

謝遠琮又想起另一件事。出征時候紀初苓的信件中屢次有出謀劃策，不少點子隔著千里也能一針見血，想來不是出自苓苓之手。

紀郴也沒想到他當時隨口說給阿苓聽的竟真能左右戰局。

他尚在詫疑，便聽謝遠琮淡然言道：&ldo;治腿之餘，兄長可還曾想過別的？&rdo;

……

&ldo;怎麼樣啊？&rdo;寧氏拉著紀初苓問。

&ldo;娘……&rdo;紀初苓支支吾吾又躲躲閃閃。真是，這種事為何還要問啊？

&ldo;我倆都挺好。&rdo;

寧氏見女兒這股澀勁，也猜出了一二了。且嫁了人果真不一樣，眼裡多了種閨閣姑娘沒有的媚色。怕是連她自己都沒覺得。

她道：&ldo;這有何不好意思的。不然你和郴兒怎麼來的？&rdo;

&ldo;聽娘的，孩子還是需早些生，沒有男人不喜歡的。要栓就栓的徹底一些，省得管不住了往外頭的香暖窩子裡跑。你看看你爹哪敢有那膽子。&rdo;

那是因為爹心裡頭放著你呢，紀初苓心道，只覺得耳朵都聽疼了。

&ldo;知道了……&rdo;

寧氏知她沒聽進去，嘆氣嘖了下嘴：&ldo;你別嫌娘念叨，還不是為你好。想我那時候先生了郴兒，他學話可快可聰明了。你爹每日就連門都不願出了。再後來生了你……&rdo;

說著寧氏一頓，想了什麼來，嘴角慢慢緩平了下來。

再後來生了女兒……就沒法再懷孩子了。

紀初苓看娘親這臉色突變，必是想起這事了，暗嘆口氣也不知該不該說話。

&ldo;苓苓。&rdo;

謝遠琮恰來接她，雖隔得遠，但剛的話也都聽進去了。他走到紀初苓身邊，先客氣喚了寧氏一聲。

看著眼前儀表堂堂，行路生風的女婿，寧氏復又笑了笑。

平素念叨慣了，這會也就說這丫頭給她爹跟祖父慣壞了，性子諸多毛病，讓他多擔待些。

謝遠琮唇角微揚：&ldo;苓苓很好。&rdo;

自然會是這樣，得在丈母跟前護一護妻子。寧氏心裡想著，掩了下嘴笑道：&ldo;你也不用這麼替她說話，自己女兒我自然知道。這夫妻之間便是要多多坦誠，阿苓有何不對的你就提，好過憋久了生嫌隙。那就壞了。&rdo;

這個時候就理當稱是，再跟著附和幾句。寧氏也等著，哪想謝遠琮卻並未如她所料。

反而眉宇一皺，露出個既納悶又詫異甚至是無可理解的一個表情來。

&ldo;此話肺腑真心，小婿是真覺得苓苓極好，娶她是我今世之福，哪挑得出一點不好來？&rdo;說著謝遠琮從後環過扶住紀初苓的肩，將人往懷中拉近。

&ldo;沒想苓苓在您身邊那麼多年，您卻還不如我慧目識她懂她。&rdo;說著一臉惋惜的，好像寧氏丟了一個天大的寶貝，他有多替她可惜一樣。

寧氏愣住了。謝遠琮這神色難辨不說，就連這話聽來也奇怪。態度雖敬話卻又不怎麼客氣。一琢磨，就像是在說她為人母卻有眼無珠似的。

謝遠琮又看眼懷中人笑道：&ldo;而且就算是有何處覺得不對，那也定是小婿我的問題，小婿定然會改正。您以往覺得苓苓不對有錯時，一定也是如小婿這般想的吧。&rdo;

這話說完謝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