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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他這麼說,紀初苓再在腦中理了理,似乎明白了一些。皇帝病重,各派肯定坐不住,紀凌鋒能夠氣死祖父的,大概是事關榮王的那些事。

所以動一及百,這些事才提早發生了。紀初苓伏在謝遠琮胸膛,無力亦迷茫。雖說今世有些事改變了,可有一些卻仍舊依著原來的足跡不可阻擋。若知如此,她早些提醒祖父多好。

殊不知這本就與祖父早知晚知無關。紀老爺子雖氣長子私自摻和派爭,但終其原因是被長子當面的那些拂逆話語給刺激的。

&ldo;皇帝怎麼突然就病重了呢。&rdo;紀初苓累極,邊想邊喃喃。

謝遠琮輕拍她背安撫,道:&ldo;病來如山倒,其實康和帝本就藏了暗症。他身體不似前世那麼能捱了,病情突然間惡劣,自然極難救回。&rdo;

&ldo;皇帝如此對你,該是行多惡事,天意如此,且隨他去吧。&rdo;

&ldo;嗯……&rdo;紀初苓點了點頭。

……

皇帝每日醒過來的時辰一日少過一日,大抵是因為皇帝都自身難顧了,謝遠琮也少去一些擔憂,不特意拘著她出門。

等紀初苓情緒穩定些後,他便陪她一道回衛國公府,幫著處理衛國公的後事。

這邊人才剛葬下,紀凌鋒便鬧了要分家,占了國公府想將二房給趕出去。

連一向軟性子的紀二爺都硬起了氣,決計不同意,即便是分家,也不能這樣如同被趕出去!

紀凌鋒心煩之下,竟找人砸了牆重砌,硬生生把大房二房分作兩宅。

心道緊要關頭不與二房糾纏,反正等事成他要什麼沒有。

二房那最終還是被謝遠琮安撫下來。

衛國公府辦著大事,宮裡頭不消幾日也傳出大事。皇帝一日醒過後,想了想自己的狀況,便招了身邊那小內監來,顫顫巍巍拿出他藏著的早已擬好的旨讓他去宣。

宣讀之下眾人皆驚。這竟是廢儲之詔。

且只是廢儲,未立新儲。皇帝都病重成這樣了,這個時候還要突然廢太子?太子一黨實在是摸不准,一時不知該如何繼續行事。

皇上這一舉,太子實難揣摩,但對榮王一派卻是個好消息。

不管皇宮內外風雲如何突變,一眾太醫卻是悶頭忙於醫治。只是這藥不得已下得一日重過一日,竟已是勉強吊著一口氣了。

皇帝如此又撐了些時日,直到這日皇帝睡著間突閉了氣,險些沒有緩過來。眾太醫們好不容易搶治回來,當真驚心動魄。

醒來後皇帝面色頹頹,似是認了命,將人都揮退了,且命人讓小皇子過來。

等見到兒子時,皇帝忽覺身體狀況一下子好轉起來,也不那麼喘了,都能夠自己坐起下地。於是他便起了身,將龍袍松垮披在身上,拉著兒子的手坐下好好說話。

皇帝病後,幾乎誰也不得見,此時突然招見小皇子,一眾暗中在留意的視線齊刷刷盯了過來。

傅公公遠在內殿之外,偷摸著瞧裡頭動靜,見皇帝似是下床走動了,隱約還能聽見細微足氣之聲。

一刻鐘前,皇帝就連一句話都說不完整,需掰了喘上三喘才行。傅公公略一琢磨,尋思著極似迴光返照之相,便忙悄然離去命人去通知謝大人。

謝遠琮趕至時,殿內談話已告一段落。小皇子扶了皇帝躺回後,皇帝突覺身子像泄去了一大股勁,眼皮沉沉不住閉合。

隱約中好似瞥見了謝遠琮的身影,又當是自己累了眼花了。他命人嚴圍在殿外,謝卿如何能不通報就進來呢?

謝遠琮是個人才。他是惜才的,一開始就認定了他將來能輔佐好小兒。只是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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