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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溪被白逐壓抑著的怒氣嚇得一愣,一會兒後黑暗中傳來他的聲音:「呃……對不起,燈是我關的。」
陸仁抬起一隻手捂了捂耳朵,很是無奈:「為什麼要關燈?」
冬溪訕笑道:「嗐,這不是為了襯托氣氛嘛。」
說著黑暗裡響起他的腳步聲,活動室的地上堆了不少雜物,也不知道他是怎麼在目不能視的情況下行動自如的。沒一會兒又響起翻找冬溪的聲音,冬溪找到了一盞燈,按下開關後陸仁看見那燈居然還是水晶球的造型,裡面一棵像是由餅乾糖果堆積成的樹,水晶球的底部是糖霜一般的雪,整個看上去特別少女,連燈光都粉嫩嫩的。
冬溪想要營造的詭異氛圍蕩然無存,這樣的燈再多幾盞他們就像是窩在這裡過節。
冬溪顯然是剛剛發覺自己找出了個什麼玩意兒,尷尬地咳了好幾聲:「啊這……這是社裡的女同學留在這裡的,哈哈哈還挺好看的。」
冬溪乾笑著把這倒霉玩意兒放在了他和陸仁白逐之間的桌子上。
放完了燈,冬溪卻沒有進入正題,而是看了陸仁和白逐好幾眼後,委婉道:「你們要不還是分開一點兒坐吧,我們這講怪談呢,你們倆整得像小情侶看恐怖片。」
白逐的回答是拉過陸仁一隻手握著。
陸仁:「……」
冬溪:「……對不起,是我多嘴了。」
白逐:「你快點說!」
冬溪可算能夠老實說事了。
「從哪兒說起呢,讓我想想……就先從男寢的過去說起吧,那個怪談有的地方聽上去不合邏輯,但只要知道男寢的過去,就知道那事兒合理得不得了。」冬溪小小賣了個關子,才繼續往下說道,「我們現在住著的男寢啊,原先其實是女寢!」
陸仁愣了一下,這件事情是他最早的委託人秦老師都沒有和他說的。
「至於為什么女寢變成了男寢,原因其實很簡單,我說一句話你們就懂了——女寢有人跳樓死了。」
冬溪聳了聳肩:「也不止是我們學校,很多學校對於女寢死人都是這麼處理的,就是把男寢女寢調換一下。不是有那個說法麼,死了人的女寢陰氣太重,只有男生的陽氣壓得住。」
陸仁問:「那個女生是什麼時候死的?」
「九年前。」冬溪道,「她是九年前死的。那位學姐跳樓身亡的消息被學校壓了下去,當年報導過這件事的報紙現在基本上找不到了,如果不是男寢鬧鬼,可能我們這一屆學生完全不會知道還有這麼一件事發生過。」
白逐道:「你的意思是鬧鬼事件里的那隻鬼,就是九年前死去的那位學姐的鬼魂?」
冬溪回道:「大概率是。」
「我也沒什麼證據能肯定公共衛生間裡的女鬼就是那位學姐,畢竟我沒見過那隻鬼的正臉,也不知道學姐長什麼樣,更沒有和鬼魂直接交流過。但是種種證據都在告訴我們,那隻女鬼就是她。」冬溪說道,「你們等會兒,我找下我的筆記。」
冬溪從雜物堆里把一本精裝筆記本翻了出來,翻到某一頁後調轉筆記本推到陸仁他們面前。陸仁和白逐借著粉色的燈光看清了筆記本上的字,冬溪也把上面的內容念了出來。
「學姐是從三樓的公共衛生間跳下來的。」冬溪道,「老師你也清楚,我們寢室的三層樓有四層樓那麼高。底下還是水泥地,學姐落地的姿勢估計也蠻寸,當場就死了。」
他攤了攤手:「一個從三樓衛生間跳樓身亡,一個在三樓衛生間徘徊,哪有那麼巧的事,她們肯定是一個人嘛!」
「另一條證據,是我從一個去年退休的老教師哪裡問來的。」
「現在的男寢,也就是當年的女寢離教職工宿舍頗近,那位老教師是最早趕到現場的人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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