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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暫且安撫的陸仁跟著白逐回了值班室,沒有人注意到他們,所有人都圍在地上那兩具毫無聲息的屍體之上,手電筒的白光冷冰冰地照著他們,女人哭聲漸漸啞了,到最後只剩輕微的啜泣。有人在竊竊私語,談論的是怎麼處理好這件事,怎麼不引起領導的注意,發生了這麼多事,仍舊是這些冷漠無比的言辭。

讓人不由得疑惑,這個世界裡的人怎麼能這般無情?

陸仁任由白逐拉著他,一眼也沒有去看不遠處蔓延開來的血泊,沉默無聲地走向值班室。

值班室空無一人。

學生們還沒有回來,許延和陳津已經走了。最後走的那個人忘了關燈,桌上的紙杯沒有收拾,甚至還有沒吃完的鬆餅。

「餓嗎?」白逐問,「鬆餅熱一熱還可以吃。」

陸仁無聲點了點頭,他一邊覺得喉嚨里好像堵著什麼,連水都難以下咽,一邊覺得吃點東西也好,至少能轉移一下注意力。

白逐去熱鬆餅,陸仁俯下身,找出被他藏著的抽屜鑰匙。

抽屜鑰匙是很小的一個,陸仁生怕帶在身上被他一不小心弄掉了,就藏在值班室辦公桌的桌縫裡。知道這裡藏了鑰匙的不止陸仁一人,還有曾歌。

陸仁總是不瞞著他事。

想到這裡陸仁也有一些怨恨,他理解曾歌不讓他知道這些事情其實是在為他著想,是為他好。可是怨恨的情緒洶湧而來怎麼也壓抑不住,酸澀一團鼓脹在心口,讓人簡直要難過得落下淚來。

陸仁摸出了鑰匙,他其實也不記得原來鑰匙是怎麼被他放進去的,大概是心理因素吧,他總覺得鑰匙被人動過了。

他開鎖的時候手在發抖,鑰匙怎麼都對不準鎖眼。陸仁最後強迫自己停下來,深呼吸幾次,冷靜了一些後才把鑰匙插進去。

拉開抽屜,映入眼中的是有些不堪的低俗雜誌的封面,印刷簡陋,封面也有些難以入目。陸仁之前每次看到它們眼睛都幾乎要黏在地板上,不去看抽屜里的東西,只憑觸感把被他藏在裡面的筆記摸出來。

這大概是陸仁第一次看清這些雜誌長什麼樣。

複雜的情緒完全壓過了羞澀,他把那疊雜誌搬出來,一本一本地翻,沒費什麼功夫就找到了藏在裡面的信封。

素色的信封上寫著四個字:陸仁親啟。

信封沒有封口,輕易就能將裡面折了兩折的信紙倒出來。攤開便發現只有薄薄兩張,上面字跡略顯凌亂,看上去是匆忙寫就的。

陸仁甚至認出了筆的濃淡粗細和值班室里的水筆很像。

陸仁低頭看見信封開頭曾歌熟悉的字跡,下意識就移開了視線,不敢細看裡面的內容。他抬頭去看白逐,白逐背對著他坐在烤箱前,很貼心地沒有去看他這邊發生了什麼,也沒有問。

陸仁一下子冷靜下來。「!山!與!氵!タ!」

他又低下頭,去看曾歌留給他的信中說了什麼。

給陸仁:

首先向你說一聲抱歉,我知道陸仁仁臉皮一向薄,一定私下裡都不敢細看這些雜誌。想了想後我將這封信藏在了這裡,如果你找到它,應該是我告訴的你信的位置,希望有機會親口告訴你。

當然,你一直不知道也沒有事,能把我做的混蛋事忘了再好不過,你還有很長的人生,於我無關的人生也許要更好。

看到這裡你一定要生氣了……我幾乎沒見過你生氣,也不知道你會不會原諒讓人生氣的人。

啊……我好像說了太多的廢話,時間不多,我該切入正題了。既然你已經看到了我寫的這些東西,那麼一切的假設都不重要了。

先說一下你最關心的事,哪些事情是我做的,哪些事情不是。

推秦連下山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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