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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抱著老陳走過去坐下,喚了聲阿葉,又猶豫了一下,改了口。

時隔多年,沈倦書卻仿佛第一次聽到有人叫他這個名字。

他指尖微微一動,雙唇翕動了一下,卻又什麼也沒說。

林一青一邊打開塵封的老酒,一邊說:「是非功過後人評,但評的也並非就是事實,傳聞是一回事,真相又是另一回事。萬一是當年有人嫉妒你的天姿,在背後給你使絆子呢。」

沈倦書聽罷,盯著她道:「你為什麼這麼想?」

林一青說:「直覺。」

她低頭嗅了嗅壺裡的酒,啜飲一口,對沈倦書說:「十年老酒,試試?」

沈倦書接過酒,指腹摩挲了片刻,說:「這釀酒之人的死,或許也是因為我。」

林一青心說怎麼反而越哄越厲害了,又見他仰頭悶了一大口,瀉出來的清酒沿著嘴唇而下,淌過好看的喉結。

林一青見他情緒低落,只能眼巴巴望著那壺酒被他捏在手裡,也沒好意思要回來。

沈倦書盯著夜空中的上弦月,說:「世間精怪,都依靠它而活,我也是如此。日復一日,年復一年,不知歲月盡頭。」

他說的話,竟然和譚如玉如出一轍。

林一青說:「我祖師爺說,亂世之中,人如無根浮萍,尤其是在邊關。這裡的百姓一輩子飽嘗戰亂之苦,軍人為國犧牲,甚至到死都可能無法重歸故土,所以這裡的靈魂,才是世間最痛苦的哀靈。我同門的幾個師兄弟,包括我師父都願意繼承他老人家的意志,遊走邊境,撫慰冤魂。」

她看向沈倦書,又道:「許多人的苦惱跟你一樣,數十年如一日,做個孤魂野鬼,如斷梗飄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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