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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目光一冷,曲起的五指狀如鷹爪,扣上林一青的脖子,還未使力,便聽林一青連說停停停。

她道:「你這兩年都懶得管我,可見其實還是個寬宏大度的,現在又突然派人來抓我,恐怕不單單是為了報復吧?」

傅南辭聽完,一時生趣,勾了勾唇角,許久,緩緩地鬆開了她。

他把玩著手裡的小木人,對她說:「不錯,我要你用這個木頭,給我控制住一個人。」

看來這人很吝嗇,連個幫字都不願意用。

林一青盯了眼他手裡的東西,說:「天底下會扎小人的那麼多,何必非要找我呢?這樣,你給我鬆開,我把我師弟的地址給你,他擅長。」

傅南辭似笑非笑道:「少廢話。不過我聽說你祖師爺林佑昌跟嚴大人合作過,巧的是,我家與嚴家是世交,如今你跟我合作,算不算是親上加親?」

林一青頓時怒上心頭,罵道:「放你的屁。」

她一生氣,傅南辭就高興,他陰惻惻低笑幾聲,看獵物一般看著林一青,對手下人說:「把她給我看好了,帶回齊洲。」

也許是見識過林一青金蟬脫殼的本領,傅南辭每天都會派人盯著她,哪怕是上個茅房,屋外四周也會有看守。

大半個月過去,天上開始飄起鵝毛大雪,林一青也終於又一次回到了這個地方。

齊洲,地域遼闊,但富饒的領域就那麼一少半,又被富人占據。因此旱的旱死,澇的澇死,窮也窮極,富也富極,但入關的要道也在齊洲境內,在更為貧瘠之地的蠻夷自然想要占領相對富饒的齊洲,故而此處常年戰火不斷,民不聊生。

關外以西是沉陽古道,傳聞是一個古戰場,深淵下面是過去死去的士兵怨靈聚集之地,且再無去路,以北是萬頃的草原和森林,蠻夷多聚集於此。

藏訓府是歷來駐守齊洲的領將府邸,其後面就是鎮守兵的訓練營地,如今傅南辭是這兒的地頭蛇。

據說過兩天藏訓府要迎接一位貴賓,這貴賓來歷不明,神秘莫測,曾在傅南辭和蠻夷交戰中出現過幾次,次次都使得戰役出現關鍵轉折點,助鎮守軍扭轉戰局,可以說是一位綠林好漢。

那人有個無姓的名字——棄月。所有人都覺得,這次的宴會是要給這位棄月大人加官進爵、賞賜金銀。可林一青卻清楚,傅南辭這種黑心肝的,設得當然是場鴻門宴,否則也不會專門把她拎過來給人下絆子。

棄月此人,殺伐果決,一身孤膽,傅南辭正面干不過他,所以才會想出這種下三濫的手段。不過他既然想讓林一青控制對方,必然不是為了下殺手,極有可能是覺得棄月功高蓋主,搶了他的威風,想把棄月收為己用的同時,又能讓他乖乖聽話。

林一青被關在房裡的時候,就躺在床上,望著房頂做抉擇。

這棄月聽上去是個好人,可這裡全是傅南辭的人。她到底是應該為了苟活去聽傅南辭的話,還是應該在宴會上直接戳破傅南辭的偽善面目,聯合棄月一起離開這裡?

正想著,房門吱呀一聲被人推開了。

林一青坐起身,見傅南辭走進來陰陽怪氣地盯著她,警惕地說:「你又想幹什麼?」

傅南辭戲謔一笑,朝門外勾了勾手,進來了幾個衣著艷麗、腰肢曼妙的女子,站成了一排。

林一青皺著眉說:「你送錯房了吧?」

傅南辭說:「這些舞女是來教你跳舞的,我給你兩天時間,把她們的動作全部學會。」

林一青差點沒氣笑,搖搖頭道:「你讓我跳大神可以,跳舞不行。」

傅南辭歪頭質問:「你有拒絕的資格嗎?」

林一青頓了一會兒,說:「你讓她們隨便哪位去摸一摸,一根頭髮而已,很難嗎?為什麼還要我大費周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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