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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鳳鳴打斷姜嬸的但書,指尖點了點名冊。
「我既已下決斷,就不會因任何人的求情而改主意。暫將這二人挪去別處,具體做什麼,您和姜叔商量著辦,我不多言。」
那兩人都算王府的老人兒,在蕭明徹跟前當差數年,並無大過。如今毫無理由就要將他們調出北院,姜叔姜嬸難免有情面上的顧忌。
見李鳳鳴很是強硬,蕭明徹又明擺著不管這事,姜嬸不敢再多言,訥訥應下。
李鳳鳴望著姜嬸神色,瞭然淺笑:「您和姜叔若不知該如何對他們開口,儘管往我身上推。若他們在背後抱怨我,你們也不必太過約束,由他們過嘴癮,我不會追究的。」
「這如何使得?」姜嬸大驚。
「這如何使不得?他們最多就是在背後抱怨,講幾句不中聽的小話,又不至於說到我面前來。」
這點小事,李鳳鳴根本不放在心上。
「身為淮王妃,王府後宅本就算我分內之責。責權利弊不分家,人不能只要好處不擔壞果。」
主事者做出任何改變現狀的決斷,或多或少都要背負些非議與不滿,這是誰都改變不了的。
李鳳鳴曾是被期許要擔負國祚的人,若氣量小到連幾個侍者的背後抱怨都容不下,可真就白受了之前十幾年的教導。
花了三天,終於解決了蕭明徹的後顧之憂,李鳳鳴很是欣慰。
但她接下來還有許多事要忙。
這天夜裡,她躺在床上,順嘴對著蕭明徹的背影念叨。「月中時進宮聽皇后教誨,我獨自去,你忙你的,不用管。我應付得來,不會給你惹麻煩。」
「嗯。」蕭明徹抿了兩口溫水,將杯子放回小圓桌上,轉身走向床榻。
「但月末去滴翠山看望太奶奶,你得和我同去。」這件事,她主要還是在替蕭明徹考慮。
「咱們與別家的情況不一樣。你算在太奶奶膝下長大的,縱然她在你小時嚴肅冷淡些,卻沒有苛待你。」
若蕭明徹不在京中,她獨自去看望太皇太后就無可厚非。
如今既在京中,若只有她一人去,會顯得蕭明徹很涼薄,於他的名聲不是件好事。
「好。」蕭明徹滅了燈,心不在焉地想,以前明明很討厭那個羅衾夜夜香,今夜換成幽蘭香,竟有些不習慣。
「還有,早上姜嬸說,下月初九是福郡王妃的生辰,問我送什麼生辰禮。這個我就拿不準主意了,你說。」
送禮這種事,說是重在心意,其實最重要還是看交情。
李鳳鳴只知福郡王是蕭明徹的堂弟,但不確定蕭明徹和他在私底下是什麼情況。
蕭明徹坐在床沿邊,稍作沉吟後,邊除鞋邊道:「或許可以買珍珠送。」
前幾天在檀陀寺,福郡王說過,郡王妃想要一件新的珍珠裙。
提起珍珠,李鳳鳴頓時又想捶心肝了。
滿目黑暗中,她咬牙切齒地對著蕭明徹的身影揮了揮拳頭。
心念一轉,她眼珠子忽然滴溜溜轉起來,笑音奸詐。
「誒,淮王殿下,我這幾日為著幫你,可是盡心盡力、殫精竭慮,連鋪子上的事都沒顧上過問的。你是不是該有所補償?」
蕭明徹剛剛躺進被窩,聽到她這明顯「包藏禍心」的壞笑,頓時渾身一僵。
「怎麼補償?」他心跳飛快,尾音略有些不穩。語畢更覺口乾舌燥,喉嚨緊澀。
李鳳鳴側身面向他,頭枕著手臂,答非所問:「我曾聽說,福郡王夫婦是青梅竹馬?」
「對。福郡王妃的父親曹柘,從前是蕭明迅的啟蒙恩師。」
「大家都說他倆婚後十分恩愛。此話當真?」
「嗯,」蕭明徹有些迷惑,「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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