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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種手段齊上陣,短短數月下來,除開成本,竟已盈餘將近七千金。
對一個小小脂粉鋪來說,這毫無疑問是厚利。但對李鳳鳴來說就還差點意思。
好在她本就預計在明年開春前後離開,還有半年時間,倒也不急於一時三刻。
眼下她更擔心自己會遭遇來自魏國的暗殺。
為保萬無一失,同時也為了將來可以不引人注目地離開,李鳳鳴在九月初進宮接受皇后教導時,主動提出要再去行宮陪伴太皇太后。
行宮的日子雖枯燥,但安防縝密,刺客沒機會下手。
而且去了行宮後,雍京城裡無論發生什麼都扯不到她頭上。
這樣就不會拖蕭明徹的後腿,算是她最後能為蕭明徹做的一樁貢獻吧。
對皇后該如何說辭,李鳳鳴是早就準備得滴水不漏了——
縱然王府那些外男家臣素日裡都在前府,而她常在後院,出入也避嫌繞側門走,但去行宮小住半年,那才真叫避嫌得徹底。
如今太子與恆王相互撕咬得厲害,皇后做為太子的母親,當然也要處處幫襯。正是忙到焦頭爛額之際,哪裡顧得上李鳳鳴許多?
聽得李鳳鳴要自請去行宮,皇后當然樂得輕鬆。
「也好。你是個有分寸的好孩子,如今淮王遠在南境,肩負重任,你能主動請去行宮與太皇太后作伴,他也更無後顧之憂。」
既皇后都開了金口,淮王府眾人自不能異議。
但戰開陽總覺得怪異。
魏國並無「男女大防」的說法,男女之間正常往來是落落坦蕩之事。
這半年來他與李鳳鳴接觸不少,且又聽過蕭明徹對李鳳鳴身份底細的推測,所以他很清楚這位王妃不單與尋常齊女不同,甚至與天底下大多數女子都不同。
她是魏女,又曾是儲君,過去儲君府中家臣幕僚不可能全是女子。
再說,她自到了淮王府後,雖不至於毫無顧忌,卻也不曾因為府中男子而忸怩拘謹。
如今怎麼突然反常,主動避嫌到如此徹底?
戰開陽越想越覺不對勁,當天下午就通過兵部飛驛向蕭明徹去了信。
他倒是沒敢加油添醋,只平鋪直敘稟報了李鳳鳴向皇后自請前往行宮,並沒有在信中贅言自己那沒來由的不安。
六天後,南境見春鎮都司府。
蕭明徹與廉貞邊走邊談著招募女兵的事,剛邁進都司府大門,就有小吏呈上信來。
「殿下,淮王府從京中送來了加急信函……」
蕭明徹瞧見信封上是戰開陽的字跡,心中一驚,趕忙奪過信來拆開。
他很少這麼沉不住氣,廉貞以為淮王府出了什麼大事,便也歪頭湊過來,提心弔膽地跟掃了兩眼。
看著看著,廉貞咧嘴笑開,旋即又心酸艷羨到捶胸頓足。
「你是燒了什麼高香?最初只是盲婚啞嫁般的兩國聯姻,誰曾想竟能讓你遇到個這般體貼又深情的王妃!」
蕭明徹眼神複雜地斜睨他。
廉貞道:「難道我說得不對?她自請去行宮陪伴太皇太后,不就是為了徹底避嫌,讓你完全不必擔心後院起火?」
而且,如今東宮和恆王府纏鬥得愈發激烈,此時淮王遠在南境,淮王妃又躲去行宮,不管東宮還是恆王府出了任何事,都與淮王府扯不上半點干係。
在外人看來,李鳳鳴自請前去行宮這個舉動,絕對是在為蕭明徹考慮的。
蕭明徹對此卻不敢苟同。
早在出京前,他就隱隱察覺李鳳鳴不太對勁,但又說不上來是哪裡不對勁。
直到此刻得知李鳳鳴趁他不在,就自請去了行宮,他終於毛骨悚然地意識到:那個曾經堅定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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