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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王叔捋須笑呵呵。另兩位王叔應聲附議。

太子又看向蕭明徹:「老五覺得呢?」

蕭明徹正要說話,掌心就多了顆剝好的桃子。

李鳳鳴沖他飛快輕眨眼尾,亮晶晶的笑意都快順著眼角淌出來了。

意思很明確,就是拜託蕭明徹也贊同召見岑嘉樹。她很想看看真人與畫像差距大不大。

「臣弟昨日缺席,聽了泰王叔之言,對此人也好奇。」

話是這麼說,可蕭明徹那冷漠臉看起來實在不像好奇的樣子。

好在他在人前一向如此,沒誰深究他是真心想見還是敷衍隨大流。

終於能近距離一睹岑嘉樹真人風采,李鳳鳴樂得笑容都能擰出蜜。

蕭明徹越看越不順眼,憋著壞將那顆蜜桃又塞回她嘴裡,這才算出了半口惡氣。

他倆的坐席在太子夫婦右側,再旁邊就只有老眼昏花的容王夫婦。

兩人說話、動作都很注意分寸,便以為沒人看見。

殊不知,看似全程目視前方的太子妃一直以餘光看著他倆。

在太子妃眼裡,事情的完整經過就是——

淮王妃想吃甜瓜,淮王「刻薄」阻撓,冷臉丟給她一顆蜜桃;

她「忍氣吞聲」接下,剝好後又陪著笑臉拿去討好淮王;

淮王卻板著臉,「兇狠無情」地塞回她嘴裡。

眼看都成婚大半年了,淮王妃還是如此不受夫君待見,太子妃實在忍不住心生憐憫。

又有點怒其不爭的鄙視——

瞧那逆來順受的軟柿子,面上笑吟吟,心裡指不定多難過呢。

大家不都說魏女很威風的嗎?

這淮王妃還王女出身,在夫君面前卻半點架子都不敢拿,不爭氣。

在等待小吏去請岑嘉樹前來的間隙,李鳳鳴斯斯文文地咬著蜜桃,看似漫不經心,實則在觀察每個人的表情。

太子對岑嘉樹的冷淡實在過於突兀,這是李鳳鳴最不解的一件事。

想當初,皇后雖是為配合太子在輿論上向恆王施壓,並非真心要為各家未婚貴女擇婿,但場面功夫做得還是很周全。

會被她挑中畫像拿出來展示的人,樣貌都不差,在家世、才學這兩樣里,更是至少有一樣極為出挑。

而且,皇后既是為配合太子,那她挑出的畫像,事先必也會讓太子過目,然後才會拿到貴女們面前。

這就說明,至少在一兩個月前,皇后挑選畫像時,太子對岑嘉樹還是青眼有加的。

才不到兩個月,太子對岑嘉樹的態度就從首肯變成了冷淡,甚至有幾分抗拒。期間發生了什麼?實在耐人尋味。

相比太子的冷淡,恆王對岑嘉樹倒是熱情高漲。

他甚至主動轉向蕭明徹與李鳳鳴這邊,含笑搭話:「老五昨日沒在,想必對岑嘉樹不甚了解?」

「願聞其詳,有勞恆王兄。」蕭明徹敷衍一句。

恆王順梯子就爬,當即侃侃談開。

原來岑嘉樹的祖上是「良進貴」,也就是向朝廷捐了一筆巨資,得了賜爵。

這個賜爵襲到岑嘉樹祖父那輩,就已滿三代。

按齊制,若他祖父過世,這賜爵就將被朝廷收回,岑家將重歸平民。

李鳳鳴心有疑惑,偏頭湊近蕭明徹,低聲問:「他父輩怎麼沒有謀求再請賜爵呢?」

這不合常理。

既家中賜爵將要襲到頭,正常情況下,岑嘉樹的父輩就會積極斂財,再向朝廷捐請賜爵。

蕭明徹未直接答話,而是借問恆王:「恆王兄,今年的賜爵名單里似乎沒有岑家。可是岑家敗落了?」

恆王笑道:「要說敗落,那也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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