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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案子一直是東宮在咬著。
但太子明顯就是因為查這個案子才惹來刺殺,而蕭明徹在表面上又奉聖諭在查太子遇刺案,所以這事與淮王府多少也扯得上點干係。
蕭明徹跟著岑嘉樹去了偏廳。與那中年書生密談兩炷香時間後,他心中已有定見。
不過,這些日子下來,他已深知李鳳鳴對「同盟」這個身份的堅持,便沒當場獨斷,而是前往後院去尋李鳳鳴商量。
李鳳鳴正帶著蕭寶珍在暖閣里吃冬棗。
蕭寶珍的生母只是低階美人,生母過世後才被記到皇后名下的。
畢竟不是親生,又是個公主,皇后在她身上不放什麼指望,便談不上多精心。
但也沒苛待她,年歲到了該學什麼就給學什麼,有病有痛也關照,吃喝用度都是公主該有的規格。
所以蕭寶珍對冬棗這東西並不陌生。
可她到底只是個小孩兒,雖性情文靜,也免不了有幾分貪鮮好奇。
李鳳鳴這冬棗竟是沾著新奇的秘制花醬吃,蕭寶珍沒見過這種吃法,小臉都亮了許多。
李鳳鳴也是閒的,並沒有大大方方任小公主自己吃,而是先帶著她學了一篇文賦,然後要她背。
背對一句給四顆,若背錯就要倒拿走兩顆。
眼看自己面前的冬棗一會兒多一會兒少,蕭寶珍的小心臟被提溜得個高高低低、起伏不停,背得愈發磕絆,錯漏百出。
這幾日朝夕相處,她與李鳳鳴也算混熟了,沒人瞧見時就親昵許多。
眼見自己面前的冬棗已被扣到只剩六顆,她便自暴自棄,一頭扎進李鳳鳴懷裡耍賴。
到底年歲小,這一起急,竟急出了小奶音:「五皇嫂欺負人!」
李鳳鳴最受別人撒嬌,玉雪可愛的小公主奶聲奶氣,又急又笑地在懷裡拱來拱去,她真是渾身都酥了。
「好好好,罷了罷了,整盤都給你吃。」
正笑著,就聽窗外傳來蕭明徹的沉沉冷聲,字字幽涼:「蕭寶珍,你是沒長骨頭嗎?」
小孩兒被他嚇得一激靈,趕忙坐正,扭頭看向窗外那張冰塊臉。
她緊張地咽了咽口水,小臉嚴肅:「五哥,我長骨頭了。」
李鳳鳴好氣又好笑,隨手抓了顆冬棗隔窗丟過去:「你算個什麼兄長?」成天嚇唬小孩兒。
「出來一下,有事與你說。」蕭明徹接住那棗,話是對著李鳳鳴說,冷眼卻睨向坐姿端正的蕭寶珍。
說真的,此刻他深深覺得,這一年見不到幾次面的十八妹有點「面目可憎」。
小小年紀就很不像話,竟敢對他的妻子行埋胸之舉。
他忍住沒衝進去將這小傢伙拎起來丟出府,實在是個仁慈的兄長。
讓侍女進去照應蕭寶珍吃棗,李鳳鳴才放心走出來:「出了什麼事?」
「夏望取士舞弊案,證據確鑿了。」
李鳳鳴一愣:「哪來的證據?你早前不是說,去年出現在檀陀寺寄唱會上的那個恆王府師爺,全家都被滅口了?」
去年五月初五,李鳳鳴與聞音去檀陀寺寄唱會那天,蕭明徹、廉貞、福郡王夫婦也在。
當時李鳳鳴與聞音親眼見到有人寄賣夏望取士名額,很久以後才聽蕭明徹說,最後出面完成那筆交易的,正是恆王府一位師爺。
但東宮的人剛查到那師爺沒多久,師爺全家就被滅了口。
雖做成了全家「懸樑自盡」的假象,其實用腳趾頭想都知是怎麼回事。
恆王確實夠狠絕,也夠利落,應對很及時,正好搶在太子之前將人證物證都毀了。
但他絕對沒想到,那師爺生前留了一手。
師爺將恆王與吏部侍郎王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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