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部分 (第4/5页)
“若宁不妒而生,宁妒乃死?”,而当自己坚定地回了“宁妒而死”之后,她便笑着说:“娶妻如此,实乃玄龄之幸也。”
随后的事情恐怕已是全长安无人不知了,陛下向自己问了同一句话,再以醋相试,终是放过了他们夫妻二人。回家之后,丈夫在听自己仔细说了前后的经过之后,对自己感叹道:“此乃皇后之庇佑啊。”
那次的经历是房夫人终生难忘的,如今数年之后再一次见到皇后,依然是清澈如水的气韵,只是举手抬足间流露出的圣洁与尊贵让人无法忘记她母仪天下的身份。
若水静静的打量了房氏一会儿,这个女子并没有自己想象中那种坚韧的气质,反而周身透着柔和与沉静,只是左眼上一道深深的疤痕破坏了整张脸的和谐之美,不过倒也称不上丑陋,不知又是一段怎样的故事呢,她面色如常地与房夫人攀谈了几句,直到房家唯一的女儿也走了进来朝自己请安。
与父母不同,这是房子衾第一次见到皇后与太子,除了有些紧张与不安外,她的心中更多地是好奇与兴奋。
若水面色温柔地拉过房子衾的手,说道:“长得真是好看,房大人,不如就给了我们家做媳妇吧。”
房玄龄一听,连忙跪下,直呼不敢。其实心中也颇为不愿,在朝为官这么多年,几经起伏的他怎么不明白皇族之间的错综复杂,更何况是太子,说不准将来自己女儿要面对的就是严酷的后宫争宠。
若水自然听出了房玄龄的爱女之心,也不勉强,依然笑道:“这么漂亮的女孩子配上承乾也确实不值,方才的话就当本宫没有说过吧。”毕竟刚刚也不过是自己的试探罢了,可惜儿子竟然完全不为所动,真是出乎她的意料。
承乾暗暗叹了口气,早就看出娘亲笑中有异,可自己这时又偏偏什么也说不得,毕竟难不保明天就传到了父亲的耳中,接着便是一张圣旨就堵得自己没有后路可言。
这时,房子衾不由稍稍的抬起头,恰好与太子的眼神交错而过。直到几年之后,当她已是韩王正妃之时,却依然忘不了那清雅悠然的人影在朝皇后看去的时候,那眉眼之间含笑无奈的温柔。
当若水与儿子又重新回到马车中后,她闲闲地开口说道:“承乾,这会儿怕是你爹已经把立政殿闹得鸡犬不宁了,既然已经出来了,那我们再顺便去另一处人家吧。”
承乾头疼地看着娘亲,开口求饶,“娘,今天你也累了好一阵了,还是趁早回去休息吧。”
“你以为我还准备去哪儿?”若水明知故问的笑道,“别担心,娘不过是想去你舅舅家讨杯水喝,怎么这也不行?”
承乾一时语塞,只好苦笑道:“也好,过会儿舅舅一定会亲自把娘送回宫里去。”
若水轻笑着不语,只凉凉地瞥了儿子一眼,便将又将视线移到了外边的街道旁,却只见眼前的道路越来越狭窄,堂堂天子国舅,即使不在相位也是皇帝的宠臣,这长孙无忌的府第倒并没有建在长安最显赫的地方。若水有些好奇地揣测着,若是只看长孙无忌在贞观前十年的谦逊无为,恐怕谁也无法将他与贞观十年后的那个手握大权之人联系在一块儿吧。贞观十年,长孙的离去究竟改变了多少人的命运?恐怕已经无法估量了。
与前去房家时不同,若水让承乾将车停在了长孙府的边门,随后母子二人便先后下了车。就如同那时接近武德殿时一样,若水心中的那种奇怪的熟悉感又浮现了出来,也许是过去长孙也来过兄长家的缘故吧。
挥去脑海中的一丝异样,若水敲了敲那扇不大的木门,来应门的是一个已经头发斑白的老仆,隐约有些熟悉的面孔,还没等若水犹豫地准备开口,那老仆已经激动地叫道:“小姐!小姐你怎么回来了?”
“福伯,真的是好久没见了。”承乾显然也很是意外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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