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 (第3/5页)

她又调同样的配方和了一小碗,倒入一些无常断肠草和艾粉研磨,加少许还魂水融其药性,以浸银针。

油灯烧得正旺,将银针烙得泛红,发出一阵阵金丝草的药味,它有散血、解毒之功能,在驱毒之前少不了它帮引。

阿弥解下端敏的衣物,她浑身赤裸宛如初生婴儿,背上那一道伤口以冰王晶冷敷着,收口处十分见效地愈合成红肉,渐转粉红。

第一针落下,银端微泛黑色,半没于穴。

第二针落下,皮肤表层轻轻浮乌,针没入三分之二。

第三针落下,黑血由全没的银尾沁出,形成黑色血珠。

第四针……

第五针……

密密麻麻插了一百零八根银针,针尾浸泡含有毒性的药水渗入肉体,淡淡的白烟似在燃烧,让端敏感到痛楚的呻吟出声。

“撑着点,端敏,你是满清的格格要有志气,牙一咬就没事,相信男姐姐。”

一句“相信男姐姐”激起她不服输的求生意识,紧咬着下唇和体内的毒搏斗,全身布满薄薄汗光。

即使端敏忍住不叫喊,可是一波波的毒性在冲破穴道时的痛楚,实在叫人难以忍受……

终于,一阵阵哭喊声由端敏的喉咙发出,凄厉而嘶哑,似受了无数的折磨。

“阿弥,子时过了吗?”

她看了一下天色。“小姐,是子丑交接时辰。”

“好,你把桌上的小药丸喂给她吞服,再以内力催化药性。”她将银针一一拔起。

阿弥倍感辛苦地喂着药,正当她运气催化药性时,郑可男配合着端敏的气息行经脉络再一一下针,想内外夹攻的逼出毒性。

蚀骨追魂是一种阴毒,而端敏是阴寒之体,为了怕她承受不住阴气蚀身,郑可男特选在子夜一过的交丑时分,以寒攻寒佐以真气导行,不致冷热互咬,使她反受其苦。

又过了一个时辰,到了寅时。

“叫人把热水抬进来,注满八分。”

“是。”

两位女弟子抬了浴桶入内,事先已照指示在底下铺满还阳草和香麻叶,随后注入一桶热水。

一股自然的清香溢满室内,滚烫的热水冒着气,郑可男低身测闻香味的浓度后,取出一小瓶香精滴了三滴再搅和一番。

由于毒性本身有股异味!若是加上内服外敷的药,对人会有害处,所以她以香疗作为最后一个步骤。

“阿弥,把她扶入桶内浸泡,水深不可过肩。”她用掌气一凝,即将银针吸取入袋。

两人忙了一整夜,五更的鸡鸣声正催促着,在不断加温驱寒下,原本清澈的水转为污浊,还阳草及香麻叶已枯黑萎缩,完全失去味道。

“总算摆平你了,真累。”郑可男拭拭汗,嘱咐阿弥将她擦干放在床上。

“小姐,这样就成了吗?”小姐真是不简单,简直神乎其技。

她疲惫的一笑。“差不多了,再来是后续的调养问题。”

体内毒性尽清的端敏面上有着解脱后的微笑,累极地沉沉睡去。

“端敏,你是个命好的公主。”她笑了笑,为其拉上锦被一盖。

收拾好银针,郑可男重重地舒了一口气,把疲色抹去,走出房间。

“端敏怎么样?”

她没多想冷傲异常的急切反应,没好气地轻睨一眼。“你没看我累得快虚脱了吗?”

炜烈心疼地搀扶爱妻的身子,没她在身边可真睡不好觉。

而仇恨同样趋上前,不过他手环的是自己的妻子阿弥,对她的关怀表露无遗,不像冷傲着急的想进房查看又碍于郑可男不许的神色而却步。

“女诸葛死不了,一剑穿心都活得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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