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6部分 (第4/4页)

我伸出手,想要摸她。直子却倏地往后缩回身子,嘴唇略略抖动。继而,抬起双手,开始慢慢地解开睡衣的纽扣。纽扣共有七个,我仿佛继续做梦似的,注视着她用娇嫩的纤纤玉指一个接一个解开。当七个小小的白扣全部解完后,直子像昆虫蜕皮一样把睡衣从腰间一滑退下。她身上唯一有的,就是那个蝶形发卡。脱掉睡衣后,直子仍然双膝跪地,看着我。沐浴着柔和月色的直子身体,宛似刚刚降生不久的崭新(禁止),柔光熠熠,令人不胜怜爱。每当她稍微动下(禁止)子——实在是瞬间微动——月光投射的部位便微妙地滑行开来,遍布身体的阴影亦随之变形,恰似静静湖面上荡漾开来的水纹一样改变着形状。

这是何等完美的(禁止)啊——我想。直子是何时开始拥有如此完美(禁止)的呢?那个春夜我所拥抱的她那(禁止)何处去了呢?

那天夜晚,我轻缓地给直子脱衣服的时候,我得到的印象似乎是她的身子并不完美。(禁止)硬硬的,(禁止)像是安错位置的突起物,腰间也总有点不够圆熟。当然,直子是美丽的姑娘,(禁止)也富有想力。这使我爆发性的冲动,一股巨大的力量劈头朝我压来。尽管如此,我在抱着她爱抚、接吻的同时,仍不免对(禁止)这一物件的不匀称、欠精巧蓦然产生一缕奇妙的感慨。我想向她解释:我在同你交欢,进人你的体内。但实际并没有什么,本来就是无所谓的,无非是身体间的一种接触罢了,我们不过是相互诉说只有通过两个不完美身体的相互接触才能诉说的情感而已,并以此分摊我们各自的不完美性。当然这种解释不可能很好地口述出来。于是我只能默不作声地紧紧搂住直子。一抱她的身体,我便从中感到有一种类似未经过彻底驯化的异物仍留在她身体表面那样粗糙而生硬的感触。而这种感触又激起我的爱欲,使我冲动。

然而,现在我眼前的直子身体却与那时截然不同。我想,那(禁止)已经变迁,如今已变得无比完美而降生在月华之中。首先,少女的轻盈柔软已于木月去世前后骤然消去,而随后代之以成熟的丰腴。由于直子的(禁止)完成得过于完美无缺了,我甚至感觉不到一丝兴奋,只是茫然地注视着她腰间流畅的曲线、丰满而光洁的胸部、随着呼吸静静起伏的平滑的小腹……

她把这luoti(被禁止)在我眼前暴露了大约五六分钟。而后重新穿起睡衣,由上而下地系好扣子。全部系罢,倏地站起身,悄然打开卧室的门,消失在里面。

我在床上许久静止未动,而后转念下床,抬起落在地上的手表,对着月光一看:3点40分。我去厨房喝了几杯水,折身上床,结果直到天光大亮——洒满整个房间的阳光完全抹去青白的月色之后还未合眼。在似睡非睡的恍惚之中,玲子过来,在我脸颊“啪啪”拍了两下,叫道“天亮了天亮了”。

玲子给我收拾床的时间里,直子站在厨房里准备早餐。她朝我嫣然一笑:“早上好!”我也回了句“早上好”。直子一边哼着什么一边烧水、切面包,我站在旁边望了一会,根本看不出昨晚在我面前*过的任何蛛丝马迹。

“喂,眼睛好红啊,怎么搞的?”直子边倒咖啡边对我说。

“到半夜还没睡着,往下也没睡好。”

“我没打呼噜?”玲子问。

“没有。”我答。

“还好。”直子说。

“他,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