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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有夫妻之實才會死心塌地嗎?
約莫停頓了兩息,他才若無其事的繼續走。亭子裡的人嗤笑出聲:「瞧他那慫樣還能打我一頓不成?孬種!」
半夜子時,寂靜無聲。
沈修連同幾個要好的同窗被人困住手腳,蒙住眼睛狠狠打了一頓,慘叫聲驚醒了縣學裡所有的學生。等眾人趕到時只見到沈修三人被吊在後花園涼亭的木柱子上,脖頸上掛著牌匾——有辱斯文。
宋教諭命人嚴查,沈修捂著臉慘叫:「一定是周安乾的,一定是他。」白天剛講完他壞話就被打了,他白天還用那樣的眼神看他們。
撐著病骨趕來的王晏之捂唇咳嗽,瘦削得一陣風都能刮跑了。
他一個病秧子大半夜的打沈修三個高大健壯的?
說出去鬼都不信。
這明顯是沈修找不到兇手胡亂指認的。
王晏之是巡撫大人保薦來的,沒有證據的情況下是不能亂定罪的,事情不了了之。他撐著病體回到住處,林文遠離著三步遠跟在他身後,就在開門的一瞬間,林文遠突然道:「我看到了……」
王晏之扶著門框回頭看他。
「我看到你半夜出去打人了。」
王晏之眸光冷冽含著譏誚:「所以呢?要去告發我?」
林文遠眉心微蹙:「你一直在如意面前偽裝?」
「我同如意如何好像不關你的事。」
林文遠良久無語:如意成親那日他是打算祝福的。
門砰咚被關上,大冬天的林文遠冷得發抖,薛家這贅婿脾氣古怪,打起人來狠辣無情,太多秘密的人實在不是良配。
他在考慮要不要告訴如意。
隨後幾日,林文遠目光時刻停留在王晏之身上,他永遠一副瘦削病弱的模樣,說話斯文氣短,見人三分笑。
瞧不出那天夜裡半分狠厲。
林文遠一時有些分不清楚是不是自己眼花了。
那頭的薛如意絲毫不知道縣學發生的事,回去後話本也不敢多看,每天看一頁,勉強撐過三日。
可三日後天降大雪,根本沒有跑腿的願意冒著大雪進村。薛如意那個急啊,額頭都冒出一粒痘,又等了兩日等來興沖沖回來的薛二。
薛二是巡撫手下的官差親自開道送回來的,村民聽到動靜全跑過來看。
「薛家老二現在出息了,你瞧瞧身上的錦緞,還是官差親自送回來。」
村民羨慕的緊,林二丫墊著腳看,聽到周圍議論的聲音當即嗤笑道:「你們先前還說薛二哥遊手好閒,天天浪費銀子瞎折騰,現在知道羨慕了。」
村民不服氣:「你娘也沒少說呀,說得好像你們不羨慕似的。」
村民還想看,薛忠山把門一關,所有的窺探都隔絕在外。
薛二自知先斬後奏把王晏之弄進縣學有些理虧,站在離薛忠山十步開外討好的喊了聲:「爹……」
薛忠山掄起掃把就追,薛二被吹得上竄下跳,邊跑邊舉起手裡的一袋子銀兩大喊:「爹,爹,手下留情,我出去也不是干白功的,利國利民還利家,我掙銀子了。」
「大過年的,別把我打瘸了不吉利,年貨還等著我去辦呢。」
薛二直接躲到薛如意身後,把袋子塞給她,道:「小妹,幫我擋一擋,這些全是你的了。」
薛如意扯開看了一眼,足足有三百兩。尋常見錢眼開的薛如意這會兒也提不起什麼興致,扭頭問:「你回來沒去縣學?怎麼不順便把表哥接回來?」
薛二一臉你瘋了吧的表情:「我好不容易把他坑進去,還去接?」
薛如意把銀子往雪地里一拋,朝她爹道:「接著打吧,別留情。」
薛忠山一掃把拍過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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