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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知府大人喊到名字時,都忍不住停頓一瞬。

坐在王晏芝對面的林魚景忍不住撇嘴:以色示人,定然是個內底一無是處的草包。

這種人怎麼會和他一樣是案首。

府試和縣試略有不同,府試只需要考三場,第一日帖經,第二日墨義,第三日經義和詩賦。

又是一聲鳴鑼,府試正式開始。

王晏之提筆寫了兩個字,發現手腕有點不聽使喚,十個手指骨都在抽筋。顯然是昨晚上拉伸得太狠,還沒緩過勁來。

他乾脆停筆開始來回揉搓手腕和指骨,這一搓就是大半個時辰。巡考的官吏看了他好幾眼,連知府大人目光都落在他身上。有心想提醒他快點動筆,但他這樣好像又挑不出錯。

林魚景瞟了他一眼,輕哼聲越發看不起他。貪財好色還高傲自大,下次院試定然是見不到了。

其餘和王晏之打賭的考生見他這般做派,心裡都樂開了花。

看來這十兩銀子是贏定了。

等王晏之再次提筆,用的卻是左手。

眾人都對他一系列動作無語之極,不是左撇子用左手應考,是嫌自己落榜的姿勢不夠快?

科舉考試中,字跡是否工整乾淨也占很大一部分因素。他這樣未免太過自大,案首肯定是林魚景這個神童的。

第一場王晏之在不停的搓手,第二場王晏之在不停的揉腳,第三場王晏之全程都在吃泡麵。

泡麵的味瀰漫整個考場,知府大人看了又看,覺得這味道太香,直衝人天靈蓋。終於忍不住對巡檢道:「找些饅頭給他送去,他手裡的吃食味道太沖,影響其他考生正常發揮。」

就在所有考生以為終於結束美食的折磨後,考棚後又傳來濃烈的泡麵香味。原本坐在最上首監考的知府不知所蹤,片刻後出現嘴角被辣出一片紅。

明顯是在偷吃。

連吃好幾日泡麵的王晏之覺得知府此刻格外的親切,在眾人驚訝的目光中提前半日交了卷。

出來時薛如意和一眾家長已經等候在門外。

「表哥考的怎麼樣?」她迎上去,急切想知道答案。

關銀子的事,能不積極?

王晏之雙腿一軟,堪堪被她接住。

他聲音氣弱遊絲,額頭沁出薄汗,這三日終於熬過來了:「如意,肚子疼。」

「好好的,怎麼會肚子疼?」薛如意忙把他扶上馬車。

等在外面的其餘家屬嘖嘖搖頭:「看來沒考好,又是一個落榜的,瞧瞧,都考暈過去了。」

「出來這麼早,怕不是交了白卷吧?」

「那公子臉都白了。」

「十年寒窗沒考好,能不傷心嗎?」

等林魚景追出來時只瞧見絕塵而去的馬車。他嗤笑一聲,朝另一個縣的案首道:「還以為碰到對手了,原來也是個虛有其表的,府試緊張成這樣。」

旁邊那人跟著笑:「還每每喜歡搞特殊,聽說縣考四日都在睡。」

陸陸續續有考生出來,交頭接耳興奮一番,都嚷著結伴去王晏之那裡討錢。

回去一打聽,聽說晚王宴之病了。

都哈哈大笑道:「看來這次是沒考好,故意稱病,羞於見人。」

沈修終於把心放回肚子裡,跟著附和:「一個贅婿能有什麼文采?上次不過是運氣好,走,我們這就去找他要錢去。」

然而事實上王晏之確實病了,還來勢凶凶,大夫看了都直搖頭。

薛如意有些懵:「大夫沒救了嗎?」考個試怎麼就把人考死了?

王晏之知道自己情況,他只是上火,外加吃壞肚子,殘餘的毒素乘機造反罷了,算不得什麼大事。

見薛如意如此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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