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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如意不妨有人,手一抖就把木雕半個腦袋削掉了。王鈺哇的一聲哭了,撲進他娘懷裡哭得上氣不接小氣,衝著薛如意嗚咽道:「你壞,你壞,我討厭你。」

陳莜邊安撫兒子,邊小聲的問:「弟,弟妹,我能問你一個問題嗎?」

見薛如意沒搭理她,她一咬牙問:「弟妹是怎麼讓世子對您死心塌地的?」她觀察這倆人許久,她那神仙般的堂弟對這世子妃真是百依百順,好得沒話說。

陳莜嫁進侯府五年,對內溫婉乖順,對外大度孝順,對夫君更是溫柔體貼。饒是她做得再好,夫君心思永遠不在她身上。

她實在無法了,才大著膽子問這不好惹的世子妃的。

她問完,薛如意才抬頭看向那母子倆,手上的刻刀直接插進了木偶的心臟。王鈺嚇得打嗝,陳莜瞳孔微縮,戰戰兢兢的道:「我,我明白了。」

一力降十會。

這世子妃肯定是靠拳頭征服王家麒麟子的。陳莜隱隱覺出那日床塌了的真相——床遞間把人打服也是一種本事。

這種本事是她這種世家女永遠無法嘗試,也沒辦法做到的。

薛如意盯著陳莜的背影懵懂:她明白什麼了?

傍晚時分,王右通政才匆匆回來,進門時臉色顯然不好看,碰到同樣這個時候歸家的王沅枳還把他臭罵了一頓。王沅枳莫名其妙,偷偷問他爹的貼身小廝怎麼回事。

小廝壓低聲音道:「老爺今日從通政司回來,先是碰到世子和太子,被拉去作陪。路上又被個姑娘纏住了,非說老爺非禮她,拖著老爺去順天府告狀。老爺被折騰了一天又被同朝的大人笑話,這會兒心情很不好,您還是避避吧。」

王沅枳哦了聲,眼瞧著他爹往四姨娘院子去了,他立馬轉身往他娘院子裡去,把小廝的話同他娘說了。

本就在氣頭上的雲漣縣主大怒,覺得自己真真委屈極了。以一個縣主之尊下嫁給他,也大度的讓他娶了四個姨娘。如今野花野草都想沾染,還叫人拉到順天府去了,她今後出去不得讓人笑話死。

她身體不好,他只會嫌她煩,都不曾關心過。到底是多年夫妻,嫌棄她人老珠黃了。

身體的不適,又加上氣不順,雲漣縣主當場就爆發了。不管不顧衝到四姨娘院子裡把所有人都趕了出去,指著王家二叔鼻子質問:「王修德,那補品里的寒毒是不是你放的,你是嫌棄我人老珠黃想換一個正妻是不是?」

王二叔心情本來就不好,還被自己夫人指著鼻子罵,當即就不高興了,把她的手揮開,喝道:「莫名其妙,什麼補品,我何時給過你補品吃?」

「你還不承認?」雲漣縣主不依不饒,「前些日子你給你的好侄子送補品,他又給我送回來了。我這幾日都是吃了這補品才會日日肚子疼,寒毒入體。」她查了一圈,最後在這補品里查到過份寒涼的東西。一問之下才知是自家夫君送給王晏之,王晏之又原封不動送回來的。

趴在屋頂上的薛如意有些緊張:來了,重頭戲終於來了。

她瞄了眼昏光中的王晏之,旁邊的人屏住呼吸,唇緊緊抿著,捏住瓦片的手指骨隱隱發白,表情倒是看不出喜怒。

被吼了一通的王二叔這才明白妻子話里的意思,微眯著眼問:「他把東西送回來了?」

雲漣縣主對他的態度有些心寒:「你現在不該問問我有沒有事?」

王二叔安撫她道:「你想多了,補品里哪有什麼寒毒,定是有人要離間我們夫妻二人。你即是身體不舒服,我讓老太太去請太醫來一趟就是,不過是寒毒太醫還是有辦法的。」

雲漣縣主這會兒也冷了下來,一把甩開他拉過來的手:「少忽悠我,我不傻。你那侄子雖然早產,但自小習武,前十幾年都活蹦亂跳,突然就病了。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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