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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如意嚇了跳,往後仰頭。
「別動。」
她抬眼往上看:「我在宮裡上過藥了。」
「這個散淤的。」
她伸手去接帕子:「知道了,你快問吧。」她等不及要吃瓜。
周夢潔和沈香雅看著他們兩個的互動眸子裡都斂了笑意。
確定薛如意在認真滾雞蛋,王晏之才看向他娘,面色凝重起來:「母親,那日在皇陵,太子同我說了一些事,我想問問你。」
沈香雅心裡一咯噔,隱隱有不好的預感,快速轉移話題:「你看親家母來了這麼久也沒喝上一口茶,我去倒茶。」她轉身。
王晏之聲音在她身後想起:「太子說,我中會元那年,曾在東城茶樓見到你和皇帝在吵架。」
沈香雅眸子微睜,不太敢看王晏之:「他大概看錯了。」
王晏之不理會她繼續道:「他說皇上說想讓我假死,恢復皇子身份,您罵皇上有病。」他淺淡的眸子一錯不錯盯著沈香雅,「所以,太子說的是不是真的,我是父親孩子還是皇帝的孩子?」
薛如意揉雞蛋的手停下,漆黑的杏眼一瞬不瞬也盯著沈香雅。
沈香雅一反剛剛的躲閃,態度強硬道:「他確實有病,正卿就是你父親。」
薛如意緊接著問:「那為什麼皇帝認定晏之是他的孩子?」
沈香雅無奈苦笑,示意幾人坐到桌前慢慢說。
薛如意立馬先坐了過去,搬了凳子乖乖等瓜。其餘三人依次落座,沈香雅盯著手上的茶杯陷入回憶:「當今聖上曾是先皇第四子,他母妃只是個宮婢提上去的美人,在皇宮裡最是受人輕賤。我母家是未入流的從七品國子監博士。我雖是個庶女,但樣貌才華享譽上京,父親也算偏疼我。那時聖上在國子監讀書,我時常去給父親送書冊,一來二往就與他相熟。」
她略去其中相戀過程,繼續道:「我曾與他有過過往,但他投了陸皇后就背棄我另娶陸家女。嫡母不知怎得得知我與他人有私,長公主賞花宴上設計我當眾將此事抖了出來,逼那人現身。」她眸子裡早已經沒有憤恨,語調也是雲淡風輕。
但周夢潔知道,古代對女子貞潔尤為看中,她那個時候應該承受了很大的壓力。
沈香雅看向王晏之:「當今聖上攜先皇后在人群外看著我被羞辱,而你父親認下了。」其中種種拋去不表。
「我與你父親成婚時並未懷孕,這點我肯定。成第二個月才有的你,你祖母和雲漣縣主時常刁難我,意外才導致你早產。當今聖上結合種種巧合,認定孩子就是他的,你出生時我就否認過,他卻糾纏不休,時常找藉口看你就算了,還把你招為太子伴讀。」
「你中會元那會兒,他突然提出想讓你假死,回去當什麼勞什子的皇子。他就是有病,都說了你不是他的孩子,就是說不通。」是她少不經事被狗咬了一口,還被糾纏不休。
周夢潔道:「他不應該僅憑晏之早產的巧合斷定是他的孩子,應該還有其他的契機。」
沈香雅無奈:「晏之三歲那年他瞞著我偷偷滴血認親了。」她很困惑,「我也不知他們二人的血為什麼會融合,但晏之的血和正卿也會相容,反而是和我的不相容。」
薛如意驚訝:「該不會是皇上和承恩侯生的吧。」
王晏之:「……」這聯想太離譜了。
周夢潔解釋:「血液能相容的原因有兩點,一點是血型相同,另外一點就是滲透壓導致紅細胞破裂,血型不同也可以相容。這有一定的運氣成分,但若在水中加入明礬,任何血液都是可以相容的,即便人和一隻雞都會驗出關係。」
沈香雅聽得有點懵:「血型?紅細胞?明礬?」
「人和雞能驗出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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