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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部侍郎撲通一聲跪下:「皇上,冤枉啊,微臣冤枉,這是絕對沒有的事。」
「沒有?」三皇子冷笑:「你的好管家可是交代得一清二楚,當年怕你殺人滅口還特意留了一錠官銀做證據,要不要帶上來瞧瞧?」
工部侍郎嚇得直接躺倒在地,額頭冷汗淋淋,說不出辯駁的話。
三皇子的人把官銀呈了上來,又把瑟瑟發抖的管家提了上來。管家一上來,起先還害怕,之後越說越氣憤:「皇上,侍郎大人當年貪沒官銀,命小的將這些官銀私下溶了。小人對侍郎大人忠心耿耿,沒想到他就是個禽獸,居然姦污小人女兒……」
那管家又把銀子具體怎麼運來的,工部侍郎交代他的話都學了一遍。工部侍郎面如土色,以頭嗆地大喊:「皇上,當年是陸相找到微臣,讓微臣在兵器上做手腳。微臣只是默許了他做的事,其餘什麼都沒幹啊,微臣冤枉啊。」他就是一時鬼迷心竅。
工部侍郎這一攀咬,眾朝臣立刻議論紛紛。三皇子看向面色漆黑的陸相,質問:「陸相還要說當年之事與您無關嗎?」
「本王再告訴你一件事,呈給父皇的幾本帳冊和信封是當年太子留下來的。太子是您親外甥,總不可能作假去害您。」
饒是陸相已經隱隱猜到,親口聽三皇子說出來還是很錯愕。他直直看向太子,目光陰鷙又狠絕。
太子心裡發慌,揪住三皇子的話問:「三皇弟說帳本和信封是從孤這裡得來,那你是承認前兩次夜襲東宮是你做的了,你知不知道夜襲東宮是謀逆大罪?況且東宮並沒有丟什麼東西,三皇子少離間孤和陸相。」
三皇子呵笑兩聲:「本王離間,那太子為何要留這兩樣東西,不就是防著陸相嗎?只要陸相不聽話,隨時可能置他於死地。「
「嘖嘖,當太子舅舅可真慘。」
太子喝道:「三皇弟,休要胡言,沒有證據的事不可亂說。」隨後又看向陸相,搖頭解釋:「舅舅,你別聽他挑撥離間,這些都跟孤沒關係。」
三皇子繼續:「怎麼沒關係,太子哥哥昨日可不是這般和本王說的。你說……」
昨日?
陸相看向太子的眼神越發冷。
太子意識到什麼,朝三皇子咬牙:「閉嘴!」
「都給朕閉嘴!」御座上的嘉佑帝眉頭死死的蹙著,「陸相,這麼多證據你還要抵賴嗎?你還有何話說?」
一旦罪名坐實就是抄家砍頭的大罪,太子當真好狠的心。太子連養育他多年的皇后都下得去手,他這個舅舅又算得了什麼。
陸相以頭抵地,在滿殿寂寂中長長拜倒,又取下烏沙,然後抬頭看向御座上的帝王。
「皇上,當年您命太子去南邊治理蝗災,太子束手無策。朝廷撥去的銀錢在路途就被山匪截去,太子怕您怪罪,就命臣貪沒送往隴西的軍餉。臣也是怕太子將來把罪責推到臣身上,特意留了證據,當年的銀子除卻賄賂其他官員的,剩餘的一大部分都給了東宮。臣家裡也有一本帳冊,還有太子當年向臣求助的信件。」
太子愕然:「舅舅,你胡說什麼?孤什麼時候像你討要過銀子?」當年他去治理蝗蟲,銀錢是被山匪劫走了。當初苦悶時是寫過信給陸相求助,但絕對沒有要他的銀子,之後的銀子都是當地鄉紳手裡弄來的。
這一變故,太子黨徹底亂了陣腳。
三皇子黨隔山觀虎鬥,三皇子適時道:「哎呀,若陸相只是被太子殿下指使,那也罪不至死。倒是太子殿下,犯下這等錯事,怎配為儲君?」
三皇子黨開始小聲聲討太子。
太子猶如被當頭棒喝:自從母后過世,父皇不喜他,母妃想著有自己的孩子,舅舅把他當傀儡提點,他整日戰戰兢兢如履薄冰,什麼事都要做得最好,怎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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