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被篡改的历史典籍 (第3/3页)

斯的声音带着金属摩擦声。他的胸腔已经完全晶体化，蔷薇藤蔓缠绕着新生的机械骨骼。莉娅扯下铃铛冲向出口，身后传来血肉撕裂的声响——胚胎的四只血瞳正在融化，黏液里浮出成千上万的青铜书页。

钟楼的阴影笼罩图书馆穹顶。莉娅踹开锈蚀的铁门，螺旋阶梯的扶手上布满婴儿牙印。她在第九十八阶处绊倒，发现台阶侧面刻着西格莉德的警告：【翻阅此页者，将成书页之墨】。

第九十九阶台阶是空缺的。莉娅将青铜铃铛嵌入缺口，台阶突然翻转成祭坛。冰封蔷薇化石自动浮起，在月光下投射出全息书页——上面写满用星尘与羊水混合的契约，每行字迹都在渗血。

"改写它！"艾尔维斯的声音从楼下传来。他半个身子嵌在崩塌的墙体内，蔷薇藤蔓正与胚胎的触手绞杀。莉娅咬破手指，银血滴在"哺乳即统治"的段落上，字迹突然扭曲成尖叫的蝌蚪文。

整座钟楼开始钙化。莉娅的银血在书页上漫延，将契约条文冲刷成星图轨迹。胚胎的尖啸突然变成哀鸣，它的躯体裂解成青铜书页，每一页都浮现出被抹去的真实历史——暗影同盟的创始人根本不是西格莉德，而是脖颈带着齿轮胎记的少女。

艾尔维斯的机械心脏突然脱离躯体，带着冰封蔷薇扎入书页核心。青铜铃铛发出清越鸣响，图书馆的琉璃穹顶应声炸裂，月光如瀑布般倾泻在钙化的钟楼上。

当最后一张青铜书页化作尘埃时，莉娅在月光中看到了奇景：艾尔维斯的机械骨骼悬浮在空中，冰封蔷薇的根系缠绕着星尘脉络，正在重组他的躯体。新生皮肤上浮现出与青铜书相同的铭文，但每个字都被蔷薇刺藤贯穿。

"哺乳不是统治"他的声音带着三重回响，"是共生。"

图书馆的地面突然塌陷，露出深埋的青铜摇篮。里面蜷缩的不再是连体胚胎，而是浑身缠绕星尘的婴儿，后颈的胎记与莉娅消失的刺青完全一致。

黎明时分，莉娅抱着沉睡的婴儿走出废墟。艾尔维斯的新躯体在阳光下呈现半透明状，蔷薇藤蔓在他的胸腔内缓慢搏动。他们身后，钙化的钟楼正在风化，每一粒尘埃都是微缩的青铜书页。

集市方向传来熟悉的齿轮转动声。金发女孩蹦跳着路过，颈后的齿轮胎记泛着蓝光。莉娅怀中的婴儿突然睁眼，瞳孔里闪过血色艾尔维斯的幻影。

"这才是开始"幻影消散前低语。

艾尔维斯捡起风中残页，上面残留着西格莉德最后的笔迹：【当蔷薇吞噬铃铛，谎言将孕育真相】

：()归零者之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