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部分 (第2/5页)
可”这个笔名,但她絮絮叨叨的记述还是逃不过李春天的眼睛,她连回信都懒得给她写了,甚至还想替那男的揍她一顿。
在报社做编辑其实是个很累的活,“女的当男的使,男的当牲口使”,一点都不夸张。不过,姚静和小沈都觉得李春天好像生来就是干这一行的,她总是看起来漫不经心的工作,但是她负责的那一版总是最好的,连错别字都极少出现。
做完了版,李
春天还是打算去看看张一男,她多少还是有些不放心他和刘青青。
说起来,李春天和张一男当年差一点就成了亲戚——当年,他疯了一般地迷恋着李春天的姐姐李思扬。他们都是话剧院的青年演员,要不是李思扬后来动了出过留学的念头,张一男成为李春天的姐夫那肯定就是板上钉钉的事了,可是世事总是难料,不管多么情比金坚的恋人,在没有拿到政府颁发给他们的红本本之前都会随时解体,就算是拿到了结婚证书,也还可以换成象征婚姻毕业的离婚证。人类的感情好像从来就不受人类自己的控制,更像是上帝随心所欲开出的玩笑。
李家的老大李思扬后来嫁给了她现在的丈夫詹姆斯,张一男听闻这个消息,化悲痛为力量,一跺脚就把刘青青拉上了他的单人床。
斗转星移,这么多年一晃就过去了,老大已经当上了孩子他娘,过了几年,又当了第二个孩子的娘,而张一男还住在话剧院分给他的一居室里耍单帮。不知道为什么,李春天只要一想到张一男和刘青青好了这么多年还没有结婚这件事,就会莫明其妙的感到鼻子发酸。
李春天站在张一男的宿舍门口,思忖着她该如何劝说张一男去把刘青青找回来,如果张一男执意不肯的话,那么李春天决定今天
无论如何也要代替张一男去把刘青青找回来。八年,两个人坚持游击战,容易嘛!说散就散了,简直天理难容。
李春天敲了敲门,心里默念着她想对张一男说的话。
“张一男,你无论如何……”李春天想说“你无论如何也要把刘青青找回来”,可是,当她看到开门的正是刘青青的时候,突然之间好像忘了自己要说什么。
愣了一会儿,李春天忽然有一种被愚弄的感觉,她的火“腾”地冲向了头顶,一脚踢开了半开的门,指着张一男还刘青青就是一顿数落:“你们俩算什么玩意儿!真够不要脸的!这才多大会儿的功夫啊,就又跑到一块来了,你们知道我多担心嘛……”李春天越说越感到委屈,声音里已经带了哭腔,她指着刘青青,“你不是说跟张一男断了联系嘛?我跟你说,就你这么干,在男的跟前永远没有尊严,你跟他吵架是为什么?你不就是想让他哄哄你嘛,好,这才屁大点的功夫,你自己就绷不住劲了,那以后你还耍什么脾气啊,这点道理你都不懂,我跟你说就你这样的……”
“老二,你哪那么多废话!”
老大和老二是家里人对李思扬和李春天的称呼,张一男至今把自己当作半个李家人。
李春天一抬眼,看见
张一男系着花围裙,手里挥舞着铲子从厨房冲出来,“我们吵架我们乐意,我们锻炼肺活量,我们练习表达,我们……我们找感觉、我们体验生活,你管着嘛!”
“你们找感觉你们锻炼跟你们家找啊,你们跑我们单位去给我丢人现眼算怎么回事啊,我就知道张一男,你就是个没出息的人,你刚才电话里不还告诉我少去招惹刘青青呢吗,一转眼自己就扛不住了,你知道你这叫什么吗,你这就叫给脸不要!”李春天气得直哆嗦。
正说着,对门的邻居推开门,极其不耐烦地冲这边喊:“嘿嘿嘿,我说,关上门吵吵行不行,真以为这儿没别人啦,我跟你们说话剧演员也不行,你们不歇着我们观众也得睡觉。”
李春天不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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