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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媽媽說過吃甜甜的糖會讓人心情變好,這是她買給我的,送給你吃吧。」

模糊不清的光線中,一隻胖乎乎的小手伸過來,手心裡放著一顆進口薄荷糖。

……

其實那進口薄荷糖說不上有多好吃,但好像自那以後,他就喜歡上了薄荷的味道。

手機黑屏上倒映出少年面無表情的臉。

他微垂眸,看著自己左耳上戴著的那顆黑色耳釘。

少年神色漠然地摁亮手機屏幕,打開了手機。

手機里聯繫人很少,消息通知也是寥寥無幾,唯一的訊息是條簡訊,一天前發來的,醫院催繳費的簡訊。

他緊跟著起身,從冰箱最底下的夾層里拿出了個紙袋。

紙袋藏得很隱蔽,所以沒有被男人翻出來。

對著簡訊上催繳費的數額,少年數了數紙袋裡的錢,還差得遠。

半晌。

他點開了聯繫列表里一個黑色頭像的好友,編輯了條消息發過去。

他問,飛哥,最近比賽還有名額沒。

沒過幾秒,黑色頭像的人回了信息:【你他媽不要命了,手腕的傷還沒好吧?】

【缺錢】

冷冰冰的兩個字,甚至連標點符號都懶得打。

隔著手機似乎都能看到那邊黑色頭像的人氣得笑了下:【小子,掙錢也不是你這個掙法,急著拿錢泡妹妹?還是買車買房?】

少年眉頭輕輕皺了皺。

那邊人也記起來他一向不喜歡被別人打聽的習慣,換了話題:【聽說瘸腿帶人找你去了?】

【趕跑了】

【瘸腿那人報復心挺重,你自己個兒注意著點。】

【行,我給你安排就近的場次,不過我這兒可是合法場地,你再像上次那樣,哥哥我可就保不了你了。】

-

今天穿著的鞋子在城中村沾上了點灰,溫槿被司機接回家後第一時間就給換掉了。

她把前幾天洗好又烘乾了的小白鞋拿出來穿上。

甫一換好鞋子,別墅一樓的大門又忽然被打開,本應在外地演出的溫雋凡和覃珠走了回來。

溫槿心頭一跳。

覃珠倒是先看見了在二樓的她,面色如常問:「今天在瑪麗特老師那兒練得怎麼樣?」

溫槿呼出一口氣冷靜下來,揚起笑臉:「又有很多新的收穫,媽媽。」

她同樣下樓來到了客廳。

覃珠看似漫不經心:「學了些什麼?」

幸好早有準備。

溫槿將事先和瑪麗特對好的話語說出,回答得滴水不漏。

覃珠溫和笑了笑。

若是在外人看來,這還當真只是母慈女孝的一幕。

只不過溫槿早已熟悉,父母這看似關切、溫柔的外表下深深的控制欲。???y

「爸爸,媽媽,你們怎麼突然回來了?」溫槿從住家阿姨的手中接過兩杯熱茶,放在了兩人的桌子前。

「颱風天氣,表演推遲到下個月了。」覃珠喝了一口熱茶。

這次覃珠與溫雋凡去的是一座臨海城市,這幾個月颱風過境是常有的事。

溫槿乖乖點頭:「原來是這樣。」

「溫槿。」覃珠放下茶杯,突然正色,喊了聲她的名字。

溫槿下意識坐好,臉上揚起熟悉的淑女笑容弧度:「媽媽,有什麼事嗎?」

話語間,她的心跳陡然加快起來。

覃珠喊她,不是日常生活中的「小槿」,也不是有時稱呼的「女兒」,而是她完完整整的大名。

一般只有父母在要說什麼重要的事情之前,才會這樣。

她甚至把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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