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1章 孩子们的乐趣 (第1/2页)

分完家,徐根宝和王小菊就跟着王家老大回镇上娘家。 村里人都暗暗摇头:这个媳妇是养不住了,还是早些做和离准备吧! 可刚等到天黑,徐根宝就带着媳妇孩子回村了。 一副箩筐挑着衣服被褥,王小菊背着孩子,夫妻俩畏畏缩缩躲着人,不敢抬头。 可晾棚下聚着全村人正在谈论这事,一见两人,自然就看过来。 此时月光明亮,有眼尖的早将两人狼狈看得清楚。 王小菊本就哭肿的眼睛更加肿了,脸庞浮肿,还多了几道带血的抓痕,头发也被撕掉一片。 徐根宝挽起衣袖,身臂也多了几道青紫,一看就知道又打了一架。 王小菊被人看得恨不得找一个地缝钻进去,只能把孩子抱得高高的挡住自己的脸。 这是她跟两个娘家嫂子打架的结果。 因为她想要走以前的嫁妆银子。 本来就不满意的嫂嫂翻了脸,大骂她在娘家拖家带口白吃白喝大半年,现在还丢下巡检营那边的烂摊子不管。 别说家里现在本来就银钱紧,就是有也不会把以前的嫁妆给她。 嫁出去的女子还想拿钱,门都没有。 于是一文钱没有拿到,还被两个嫂子打了。 王小菊二对一自然落了下风,不仅挨打吃亏,以后也不许再登娘家门。 还是两个哥哥念在血亲的份上,让她带走够吃半个月的粮油和一些锅碗瓢盆。 等两人狼狈不堪的回到家,好在婆婆大嫂已经腾出一个窝棚,还把里面的东西摆放好,暂时安顿下来。 至于粮食。 徐根有和田氏把还剩下的几分苞米地给她,里面还有不少苞米。 只是需要他们自己去掰。 于是,接下来几天里,徐根宝和王小菊在地里一边哭骂,一边打架和一边掰苞米的场景,就成了徐家村的笑料。 黄荆条抽过的伤还没有结痂,被汗水一浸,再被粗布衣服一磨,粘着皮撕开又合上,疼得两人苦不堪言。 刘氏心疼儿子,可这次是铁了心要两人收心受些磋磨。 眼不见为净。 她见田贵在外干活,担心家有快足月的大肚婆不方便,就田桃小泉小溪这些一个半大孩子不经事,索性几天都去田贵家。 给孩子做些针头线脑,再帮着剥苞米翻晒粮食。 没想到刘氏一到,有一个人也到,旁边秦氏涎皮搭脸的来了。 村里干活都是互助,徐根庆地里收完就天天带着莲花走家串户的帮忙干活。 秦氏一个人在家守着晒粮食,闷得心慌,天天想说些东家长西家短的闲话,尤其是王小菊的。 见到刘氏在隔壁田家干活,于是秦氏就厚着脸皮蹭到田家去,从早到晚的缠着不走。 在巴郡,夏季也是丰收的季节。 地里掰完苞米,也是红薯藤和野草是疯长的时候。 根部的红薯已经开始膨大,为了防止藤蔓疯长,乱扎根消耗养份,还要保证通风透气,每次下雨后都需要把藤蔓翻一次。 于是,每天早晚拔草翻藤又是重事,大人小孩齐进地,跟草抢粮。 等到中午太阳烈,趁着在家休息时,一家人还得剥苞米晒粮食。 不过看到金灿灿的粮食,再辛苦也值得。 成人的心情跟孩子们不同。 每天中午趁着大人不注意,村里的男孩子们就邀约着到河堰去洗澡摸鱼,大呼小叫着往水里扎。 “鸭儿洑水”“学狗刨”“踩立水”,花样百出。 还比赛“打沕儿头”,看谁潜水最远最久。 【沕:mì,四川话中的古语,本义是“潜藏”。《集韵·质韵》:“沕,潜藏也。”】 再苦的日子对孩子们来说都是快乐的,一个个精瘦赤裸的身子晒得油黑发亮,只要一笑就露出一口白牙。 直到远远看见谁家的爹娘提着黄荆条骂着追出来,水里的热闹才一哄而散。 女孩子们有空就会去秀才家,跟秀才娘子学绣花。 如今大家都知道,在村里随便骂人是要挨打的。 男孩女孩晚上都跟着秀才公在学字,还有各种学识。 小姑娘们下意识开始跟着秀才娘子学言谈举止,也听一些渝州城里的事。 山上老云崖也很快乐! 李老实坐在院里的树阴下,喝一口清凉解暑,用泉水镇过的金银花露,品着里面微苦中带着回甘的滋味。 “啧啧”感叹两声:江嫂子躲在山上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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