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耿不二嘆了口氣：前三天，我已經開始定下注意，要把天通海鬧個天翻地覆，找到司徒土司的那件寶貝，找到能除去我心魔的東西的時候，你親自寫了一張紙條給我苦海無邊，回頭是岸，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ldo;我知道，你法王的這些舉動，是希望我通過佛法的慈悲，來壓制我身體裡的戾氣。&rdo;耿不二搖搖頭：可是壓得住啊?我從修煉苗家禁術開始，就已經走上了無間地獄，我是註定要成為惡鬼的人。

&ldo;非也。&rdo;無智法王沖耿不二鞠躬：佛家有雲，阿修羅若能悟，便有阿修羅佛，餓鬼若能悟，便有餓鬼佛。

&ldo;事已至此，法王不必再勸了，等到進了地府，我會念著法王的好的。&rdo;耿不二搖搖頭。

我聽耿不二剛才的話，他殺巴爾扎、嘎達子時、莫桑藍，包括準備殺司徒藝琳，只是為了天通海的一件秘寶，這秘寶可以讓他重新變成正常人?

為什麼他開頭不動手呢?

我剛想到這個問題，立馬想到了這個答案，也許耿不二再前幾天，才知道這個秘寶的秘密吧。

不過大家都在，人多嘴雜，我也不好再談秘寶的事情，只能直接掠過。

我對耿不二說：耿不二……現在我送你上路了。

&ldo;先別急。&rdo;耿不二一抬手，對我說：招&l;陰&r;人，我剛才說了，我活到現在，就是為了一句話和人訴說，和一個問題找人解答，那句話，我剛才已經跟大家說了，儘管你們感受不到我的痛苦，但終究是說了，現在我只有一個問題，我在臨死前，一定要把這個問題，給問出來。

我擺擺手，示意耿不二問，畢竟他以前也是個可憐人，他剛才那句話不說了麼我那麼愛一個人，那人卻臉正眼都不看我一下。

耿不二問我：我這麼多年一直想，茶瑪麗娜那麼喜歡賣油餅的人，她為什麼喜歡?喜歡到願意放棄好的生活，放棄更優秀的男人，去和那男人煎油餅，我想了這麼多年，我想出了一個原因。

&ldo;什麼?&rdo;我問。

&ldo;那個賣油餅的人，一定說了一句話，徹底打動了茶瑪麗娜的心。&rdo;耿不二說：可我又想了這麼多年，我卻總是想不明白那句打動茶瑪麗娜心的話，到底是什麼話，招&l;陰&r;人，無智法王，你們都是聰明人……你們知道這句話到底是什麼嗎?

想不到支撐耿不二活到現在的，竟然是這麼一個問題?

無智法王聽了耿不二的話，說：小僧不知道。

耿不二看了我一眼，又問：招&l;陰&r;人，你知道嗎?我求你了，我真的就想知道，當年賣油餅的，到底是哪句話……打動了……茶瑪麗娜，這句話我想一輩子，也沒想出來。

我搖了搖頭。

&ldo;你也不知道?&rdo;耿不二的眼淚都下來了。

我繼續搖了搖頭：也許，賣油餅的根本就沒有說過打動茶瑪麗娜的話……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耿不二開頭還是木訥狀態，漸漸的，他笑了，最後，他滿意的眨了眨眼睛：謝謝你，招&l;陰&r;人，謝謝你。

說完，他又對司徒藝琳說：天通&l;侍&r;，我殺了巴爾扎、莫桑藍、嘎達子時，我以命抵命，但是，我干&l;女&r;兒的命，希望天通&l;侍&r;饒過。

什麼?耿不二還有干&l;女&r;兒呢?

我望著司徒藝琳。

司徒藝琳小聲對我說：耿不二在六年前，抱回來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