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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瑜以往只看到父母姐姐,冒严寒,熬酷暑,做豆腐,卖豆腐;只看到街坊邻舍,顶烈日,跑腿拉车;偶尔也曾看过狗咬狗,鸡斗架:生活平淡得像杯白开水。后来上学结识了池新荷,学会了唱几支歌,觉得新鲜一点。从来没有想到,更没有看到,这世界上还有**、gmd,还发动了如此规模巨大的战争,杀人动辄几十万、上百万,其激烈残酷的程度,真让他瞠目结舌。从此,他爱看《强报》,尤其爱读山雨的文章(。dushuhun。)。读得多了,他觉得世界真大,昆阳太小。今后,他要通过《强报》这个窗口,认识这个五彩缤纷的世界。
十二月八日,《强报》又刊登的一篇报道及山雨的评论,又一次引起了他的浓厚兴趣。其报道云:
肉包子打头阵,丧尽天良
国民军不开枪,其心难忍
《昆阳报》讯:近日,淮海前线光荣负伤返乡的将军杨某,系黄伯韬部少将师长。昆市各学校相继延请他作时局报告。他称,共匪将匪区内的人分为三类:一类名曰“红搭头”,凡在匪区内的党政军部门工作的人,**员,一律佩戴红袖章(。dushuhun。),人们称之为“红搭头”;一类曰“土猴子”,凡做工、种田、经商的,都属此类;第三类名曰“肉包子”,凡地主富农资本家、妇孺老弱病残,共匪认为毫无用处,是垃圾,属此类。国军作战,本来英勇无比,应能坚守阵地。怎奈匪军惨无人道,丧尽天良,作战时,驱赶“肉包子”打头阵。那些人呼天抢地,哭声震野。国军见之,挥泪不忍开枪。可就在此时,“红搭头”踏着“肉包子”的尸体,迅猛地发起攻击。因出不意,国军未及还击,阵地就被攻破。这就是国军节节失利的症结所在。
在刊登消息的同一版,也刊登了山雨的一篇评论:
国军败阵,是不忍开枪,还是另有原因?
古语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根据某一标准,把人群划分为若干类,古已有之,司空见惯。共匪把人分为“红搭头”、“土猴子”、“肉包子”三类,只不过是老祖宗惯用的手法。惟独将手无寸铁的“肉包子”驱为前锋,而创造出战无不胜、攻为不克的战绩,堪称是前无古人、恐怕也后无来者的伟大创造!
不过,仔细思量,似乎这不是“实有”,而是“虚无”。试想,“病残”不是户户都有,而“妇孺老弱”,则家家不缺。把他们驱赶到战阵送死的事,似乎也古已有之。项羽与刘邦逐鹿中原时,项羽就把刘邦的父亲,拽到阵前,当作“肉包子”,威胁刘邦说,“你再攻打我,我就烹了你的父亲。”而刘邦却耍流氓腔,说,“我们曾结拜为兄弟,我的父亲就是你的父亲,你一定要烹了他,那就分给我一碗汤。”后来,那么残暴的项羽居然也能将心比心,不忍将刘邦的老父当作“肉包子”。“红搭头”也是有血有肉的穷人,他们长期与家人共处水深火热之中,怎么会将包括自己的父母妻儿在内的“妇孺老弱”,当作“肉包子”,驱赶着他们打头阵送死呢?何况杀人一万,自损三千,打仗总是难免要死人伤人的。“红搭头”也不可能不尾随“肉包子”上战场。既然上了战场,也就免不了“伤残”、死;有时也可能生“病”,再过些时候,他们也会“老”,有一天也会成为“肉包子”,被比他们年轻的“红搭头”驱赶着上前线挡子弹。如果“红搭头”的思维逻辑如此荒谬,置自己将成为“肉包子”的事实于不顾,岂不是害了神经病?如此一群神经病患者,居然所向无敌,几十万、成百万地歼灭我们的英勇的国军,这岂不是匪夷所思么?
换一个角度看,因匪军驱赶“肉包子”打头阵,国军不忍开枪而败阵的是事实,但这种事只可能“一”,决不可能“再”。如果“再”了,国军还不吸取教训,不开枪还击,而像稻草人一般,作匪军射击的靶子,那么,我们的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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