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部分 (第2/4页)
发髻。望着镜中的自己,坠儿不由痴痴想到:自己跟了小姐这么些年,也是个老姑娘了。姑爷坠马之前,人后素常sè迷迷瞅自己,有时喝多了,也会用些疯话来撩拨,甚至动手动脚,只因为胡氏的关系,自己才得保清白。这会儿,他到底是转了xìng,还是嫌自己人老珠黄了?
坠儿正在这里又喜又忧,忽然听到身后有脚步声。回头看去,却是胡晚娘从外面进来。她急忙迎上去,胡晚娘紧紧盯着她看了半晌,又看了看里外屋的床铺,这才面容一缓道:“坠儿,他没趁机欺负你?”
坠儿这才知道,自家小姐这是来捉jiān啊。她心中颇为气苦,只得回道:“姑爷身上有伤……再说,小姐你想,姑爷自从落马之后,好象变了一个人似的。”
说到这,她看了看胡晚娘,咬了咬牙,道:“哪怕小姐你再打我,我也是要说。您收收心吧。姑爷虽然不通文墨,但对小姐真心一片,知冷着热。有这么个相公,我看比那什么只会吟风弄月,知乎者也的才子要强的多了。刚才,刚才姑爷还说……”坠儿又把刚才严鸿的那番话说给了晚娘。
晚娘听着,脸上的表情也渐渐有了缓和,拉着坠儿坐到床边,看着坠儿问道:“坠儿,我那天打了你一耳光,你可还记恨我?”
“小姐说的哪里话来,我是您的奴婢,您打我,是因为奴婢做错了,怎么敢记恨。”
“哎,我的心思你也该知道,只是我没想到,你这丫头后来竟然……算了,不说了。其实你说的对,刚才你和相公回来,老夫人跟我说,要让宝蟾给相公做妾,我能说什么?那些姨娘也在那敲着边鼓,我哪能说个不字?我这样回来,老太太那边怕是也要恼我,可我就是受不了,我的相公就算我不要,我也不愿意分一半给别人。只要我一rì是大妇,这院子里便容不下一个小妾。”
坠儿听小姐说出这样的话来,顿时如同心中打翻了五味瓶,浑不知是酸是甜,是苦是辣。
这会儿严府正堂内,严鸿还不知道,自己终于在胡晚娘那得到了“相公”的称呼,而不再用“他”来代替。
就算知道了,他也没工夫细细琢磨。他正在和严鹄二人侍立在严世蕃身后,参观如何审问刺客。
方才前厅大战一场,拿住刺客;后院也来报了情形,并擒拿住了柔娘。前来贺寿的朝廷官员经过这前后一闹,虽然在前厅看了场武戏大饱眼福,但后院却杀死锦衣卫和家人,难免在寿宴上添了些扫兴。
其中已经有聪明人,感觉到这个事,恐怕将要在朝堂之上,引起一番轩然大波,不知有多少人会为这件行刺案而人头落地,或者丢官去职。
好个小阁老严世蕃,可称临乱不慌。他等着柔娘被倒拉牛手下人从后院押到前厅来之后,一方面命人为柔娘医治,别让这胆敢行刺老母亲的小贱婢便宜死去;一方面替父发话,说我严家遭此横事,寿宴只能先停下。今天这刺杀发生在京师之内,相府之中,端的是非同小可。这些刺客居心叵测,恐怕不是单纯的亡命之徒那么简单。若有同伙,趁机丧心病狂入宫行刺,惊扰了天家,大家都难逃干系。是以,当前要以审问刺客为第一要务。各位大人,照顾不周,请自便了。
各路官员倒也识相,纷纷告辞。一时间,冠盖雾散。这样子,严府之内所余下的,无非是严家的心腹死党,锦衣都督陆炳及一众锦衣官校而已。
等到无关的官员离开后,严府家丁收拾场地,撤去打斗的破烂和酒宴。两边重新点上明烛,锦衣卫和严府家丁手持明晃晃刀剑,肃立烛旁,好一似阎罗殿。正中摆下三把交椅,中间是严嵩,左边是严世蕃,右边是陆炳。严世蕃再往左,坐着阿附严嵩的一票朝官,陆炳往右,坐着一排锦衣头目。大总管严年站在严嵩身侧,严鸿、严鹄侍立在严世蕃身后。
看看架势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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