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鹬蚌相争 (第1/2页)

秦国宫廷,依旧深陷权谋的泥沼,风云变幻莫测,每一丝空气都仿若裹挟着阴谋的味道。

阿莱娅在狱中重伤濒死,却被白羊部落的族人意外救起。那是一个逐水草而居的部落,帐篷错落有致地扎在广袤草原之上,族人们身着粗布麻衣,质朴而豪爽。阿莱娅被安置在一顶干净的帐篷里,身上的伤口得到了悉心照料。她虽逐渐恢复了些元气,可眼神始终透着忧虑。望着帐外湛蓝天空下奔驰的骏马,她心中清楚,自己卷入的这场秦国纷争,犹如汹涌暗流,随时可能将所有人吞噬。思量再三,她留下一张纸条给嬴虔:“我不能连累你,不要来找我。”随后,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悄然离去,身影融入茫茫夜色,如同从未出现过一般。

嬴虔回到居所,看到那张纸条,如遭雷击,整个人瞬间呆住。“阿莱娅,你怎能如此狠心……”他喃喃自语,双手颤抖着握紧纸条,眼神空洞而绝望。此后,他仿若变了一个人,意志消沉至极。居所内,酒坛散落一地,他终日瘫坐在地,衣衫凌乱,头发蓬乱如枯草,眼神迷离地望着虚空,一杯接一杯地灌着酒,试图用酒精麻痹内心的痛苦。

魏雯月得知此事,心中暗喜,表面却装作一副惋惜模样,时常在宫中转悠,逢人便轻叹:“唉,嬴虔大人这是怎么了?好好的一个人,怎就如此颓废,真是可惜呐。”可嘴角那不易察觉的上扬,却暴露了她的真实心思。

嬴渠梁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心中算盘打得噼啪响。他趁着嬴虔消沉,频繁出入朝堂,在秦献公面前表现得愈发勤勉、沉稳。“父王,儿臣愿为您分忧,如今朝堂诸事繁杂,兄长又身体抱恙,就让儿臣暂代处理吧。”他言辞恳切,眼神中透着恰到好处的急切与担当。秦献公年事已高,精力大不如前,见嬴渠梁这般懂事,便渐渐放权,让他接手朝堂大小事务。

嬴渠梁一朝得势,迅速开始布局。他先是拉拢军中几位关键将领,以美酒佳肴相待,席间推杯换盏,畅谈抱负。“各位将军,如今秦国局势微妙,我等当齐心协力,共保大秦昌盛。日后若有荣华富贵,必与诸位共享。”将领们受他蛊惑,纷纷宣誓效忠。紧接着,他以整顿军务为名,将嬴虔麾下亲信调离关键岗位,安插自己的心腹,一步步架空嬴虔。

朝堂之上,局势悄然扭转。往日拥护嬴虔的大臣们,见风使舵,大多转投嬴渠梁阵营,只因他如今手握大权,掌控着官员任免、政令颁布。朝堂议事时,嬴渠梁高坐上位,侃侃而谈,言辞间尽是治国方略,大臣们纷纷附和,一片“和谐”景象。

而嬴虔,醉生梦死数月后,一日,他在街头恍惚游荡,偶遇一位旧部。旧部见他这副模样,痛心疾首:“将军,您不能再这般消沉下去了!秦国如今暗流涌动,您若不振作,恐生大变呐!”嬴虔眼神混沌,可被这一声呼喊震得心底一颤。他望着旧部诚挚的双眼,仿若从长久的噩梦中惊醒。“你说得对,我不能就这么放弃……”

就在嬴虔准备振作,暗中调查嬴渠梁作为,试图夺回主动权之时,边境急报传来:义渠王阿骨打亲率大军,趁着秦国朝堂内乱,大肆侵扰边境,烧杀抢掠,百姓苦不堪言。秦军节节败退,防线岌岌可危。

秦献公闻之,急怒攻心,一病不起。但所幸,他并未如众人所想那般撒手人寰,只是卧病在床,气息奄奄。临终前,他召集两个儿子到床前,目光在他们身上来回扫视,虚弱却威严地说道:“我大秦立国不易,如今内忧外患,你二人切不可再兄弟阋墙。渠梁,你既已掌权,当肩负起守护大秦之责;嬴虔,你也需放下成见,辅佐你弟,共御外敌……”

嬴渠梁假意悲痛,跪地发誓定不负父王遗愿。嬴虔望着父王遗容,心中五味杂陈,虽对嬴渠梁仍有疑虑,可大敌当前,也只能暂压私怨。

二人率大军奔赴边境,营帐内,气氛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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