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部分 (第2/4页)

个喷嚏结束了质疑之语。

李岚满含歉意道:“洛洛有所不知,当日元慈接舍弟回来安顿之后,跑来大殿告御状,满殿群臣在侧,我总不能罔顾帝尊吧?你亦知道一朝天子一朝臣,这些人哪个不是睁大了眼睛恨不得我出错的?少不得委曲你在牢内住个两三日了!……说起来,这元慈忒也可恨,虽然忠心护主其情可悯,但不问青红皂白便诬陷朝廷重臣,真是该杀!来人啊,传元慈来…”

但听得门外侍立之人极为恭敬应答一声便去了,不过一刻便有一年轻男子身着宫中内侍服色被押了进来,身后跟着言婆,二人双双下跪叩首,英洛细细打量之时,果见这男子正是那日去英府颇为嚣张跋扈的内侍,只是今日如霜打的茄子一般蔫了。

其实李岚入主兴庆宫的当时当日,便将元慈擢升为内务府大总管,宫内本来有千儿八百件事情等着他去决断,只是他忠于李瑜,闻得上谕要去英府接李瑜回宫,便自告奋勇前往,及止见得李瑜那番惨像,不亚于心头肉痛,当日那番说辞亦是自挟身份,算得上很客气了。回宫之后虽告了御状,哪知第二日楚王与锦帝见面之后一刻钟,他便被拘禁在了大同殿偏殿之中。他虽首耳被困,但身边不乏阿谀谄媚者,眼见着锦帝登基,元慈得势,虽有错终不过是小惩而以,如何不赶着前来巴结?因此他虽身处斗室,但宫内情形,尽有耳闻。

这日晚膳之时,早有小黄门飞足来报,说是陷他于此境的那女子偕夫媚婿被禁卫军押解进宫,竟不是寻常官员面圣须净身洁衣方能觐见,居然篷头垢前去面圣,他心中不由冷笑。这位锦帝虽年轻,但做事儿一丝不差,这情形分明便是获了大罪方有的待遇,眼见殿下受辱那口怨气尽数可出,怎不叫他畅意?

他这里冷笑方罢,便有小黄门气喘吁吁飞奔而来,惊慌失措道:“大总管,英将军与其夫婿已得陛下亲赐汤泉沐浴,皇恩浩荡。陛下急召总管前往含珠殿!”他一路行来,由不得心内盘算一番,只是不知陛下召他所为何来,八成跟这女将脱不了干系?!

却说李岚见元慈跪在地下,斥道:“元慈,你诬蔑朝廷重臣,朕本该治你重罪,但念及未酿成恶果,你且跪过去,向英将军赔礼,看她如何发落你朕依她所言即是!”

他脑中不由浮现起宫人议论这位“罗刹英”是心狠手黑,身负血债,忍不住为自己前两日的无知打了个哆嗦,当时情急,未曾考量太多,此时落在她手里,惟叹命苦二字。当下不情不愿膝行几步而去,直直跪在那女子脚下,伏身下去重重磕得一个头,只静静等着她发落。

耳边传来那女子清朗笑声,道:“陛下这不是折煞为臣嘛?元慈公公忠心护主,何罪之有?”李岚与元慈皆大松了一口气,岂料她话风一转,再道:“只是臣生活在天牢之内,对我大周朝牢狱生活深有所感啊!只愿陛下主政之后,勤政爱民,减奢糜攀比之恶习,倡清廉朴素节俭之风,方能造就盛世长安!”李岚对她这番明显跑题的话给绕得云山雾罩,元慈更是糊涂,只猜测这位将军莫非有些痴病?唯听她徐徐道:“臣听闻元慈公公前几日初掌大内事务,更要协助陛下倡节俭之风,不如这样,元慈公公也去天牢住个几日,将来重掌大内之时,定会做到裁夺有度,替陛下的国库省下一大笔银子!臣用心良苦,陛下一定要明察!”

言罢作势欲跪,李岚被她这番提议给逗得哭笑不得,无力挥手道:“卿也不用跟朕闹这些虚文了,安生坐着吧!言婆,带元慈去天牢住个五六日!”她只叹英洛虽盛名在外,到底是个小心眼的女子,忖度着大约元慈住个五六日也够她平熄心中怒火了,岂料英洛眼见着元慈长呼了一口气,便要跪别去天牢,急忙出声阻拦:“陛下,五六日有点短,不若十天半月吧?往后当了大总管必要学会谨言慎行方不致落人话柄!”

李岚眼见着元慈绿了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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