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部分 (第4/5页)
道是等不及拜堂了?”将军与这位四姑爷的鸳盟,可真正是长安城内新近添的一桩风流韵事,她必竟是华彻手下,此时不免替自家主子抱憾。
“反了你!等将军腾出手来,不撕烂你的嘴!还不快走!”冬萝连连笑骂。
英洛进了正厅之时,但见屋内众人神色不定,见她急步行来,由不得猜测到心喜若狂那一类情绪上去,眼神便带了些幸灾乐祸的味道。她拿眼风一扫,便见着了堂前的青衫公子,背影与易柏恁像,但装束全无新郎的一丝影子,心里顿时涌上一丝疑问:难道他是大喜之日跑来悔婚的?
堂上英田与燕婉的神色皆不好看,英乔与三夫侍立一旁,那三人似笑非笑,许是心内早笑得翻滚,只是骄矜,不肯形于色。
英洛举目往前,眼前观礼众人劈开一条通道来,手心冒汗,一步步往厅内而去……若是丢自己一个人的脸,那倒不打紧,但眼前出事,便是英府颜面扫地,世所难容。
她紧走几步,恍惚觉得身侧有一道灼热的视线紧紧跟随,不免侧头睇了一眼,竟是许久未见的易数,见她看过来,略为古怪的一笑,她不由脚下发软,心头乱跳,连一个勉强的笑也不能回他,展眼便到了易柏身侧。
“你……”
那人被这声迟疑的呼唤引得转过身来,绽出一抹淡笑来,月朗风清,道:“吉时已到!”
英洛长呼了一口气,原来不是特意跑来给她难堪,退婚的?算了,无论他穿何种服色………不过就是行礼罢了,这种程序她已经娴熟无比,心底一阵轻松,口中不由调笑:“大公子不着喜服,要不要我也脱了这件喜服,另穿件家常裙子来应应景?”
那人眸色立变,却只是淡淡道:“不必!”英洛立时察出二人之间添了许多尴尬疏离,正欲描补些什么,有司已经扬声开场:“花好月圆喜庆天,凤求凰兮结良缘,白头偕老鸳鸯配,天长地久共婵娟……”
又不是头一回!英洛暗道。她行起这套礼节来,足见其精纯娴熟,倒是易柏,举动若非旁边有专人小声提醒,怕是会将过往风度尽失。
礼毕便是厮见三夫,但见旁边冬萝斟了佳酿过来,用描金朱漆托盘托着,易柏不卑不亢上前见礼,道:“大哥请满饮此杯!柏初来乍道,还请大哥多多看顾!”
周峥不过一笑,百般滋味在心头,一口将杯中酒饮尽,应道:“往后都成了一家人,四弟毋须客气!”趁着易柏换第二樽酒时,侧耳对夏友与华彻道:“二弟三弟,你二人也该尝尝被人敬酒的滋味了!”
二人相视一笑,旁人瞧来倒无半点畅意。夏友倒还罢了,从来被英洛放在心间的,华彻当下唯有强笑道:“大哥可别取笑,我总算能喝到四弟这杯酒了!”一笑将易柏敬上的美酒倒入喉中,哪知在说话之际不防,呛着了,不由连连大咳,直将一腔肺腑揉成了一团,烈酒灼心,说不出的焦竭难当,刺激的眼泪都差点流下来。
夏友一头递过帕子,一头打趣道:“老三,今夜是老四的小登科,你激动个什么劲儿?”
这话无异于揭他伤疤,他的花烛之夜听信青砚惑言,延耽至今未见兑付,总是一桩心事难了,这时绽出的笑容未免有些勉强。
依礼既成,英田与燕婉便招呼族中亲友入席,将军府内厅堂极为敞亮,早有仆人在大厅与偏厅之内安排了席位,得仆人引领,一一落座。
英洛却是与四位夫婿欢聚一桌,左侧是周峥,右侧却是易柏。不一时别桌便觥筹交错,唯这一桌仍是寒喧客气之极。英洛听得四人言来语去,不是嗅不到隐藏在和乐之下的火药味,只是尚未想到救火的良策,止步不前。幸得今日算是家宴,并无寻常官场那起厌人耳目的家伙,族中叔伯婶娘见得四位俊杰儿郎,由不得啧啧称奇,更有一位四十余岁的婶娘热忱上前,边笑边道:“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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