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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太沖朱阿姨說:「阿慧,去給沈大夫泡杯茶。小陳,你給國川秘書打個電話說一聲,免得叫國川工作的時候還為我擔心。」

朱阿姨和司機小陳都連忙答應著出去。

老太太又沖沈畫招手:「沈大夫,過來坐。」

沈畫在老太太床邊的椅子上坐下,老太太笑著說:「你也是喻派的?」

沈畫點頭:「是。」

老太太說:「深深是我看著長大的,喻派的情況我也有所了解,你是……」

沈畫:「喻老是我師父。」

老太太頓時驚了:「這可真是,不可思議。我剛才就猜到你本事可能還在深深之上,卻怎麼也沒想到你竟然是喻老的弟子。深深來給我診治那麼多次,都沒你剛才說的透徹。不過在給我診治的大夫里,深深已經是最厲害的了。」

沈畫笑笑:「經絡受損有些特殊,肉眼看不到,拍片子做血管造影也是看不出的,脈象上倒是會有所體現,可表現非常微弱,很難明確指向經絡。」

老太太笑:「原來如此。你們喻派的金針封穴我也聽說過,但都知道,那是喻老的絕學,壓根兒就沒有傳下來,就連孟老都說自己只學了個皮毛。主要是金針封穴對天賦要求太高。孟老是深深的老師,他都沒學會,深深當然也不會。你剛才說,深深的金針封穴之術入門了?」

沈畫點頭:「是。」

老太太笑容更大:「真好。那我猜,你的金針封穴之術更在深深之上,對嗎?深深的,也是你教的?」

老太太可是一點兒都不糊塗。

沈畫再度點頭:「金針封穴之術確實不太好學,老師如今的狀態無法親自手把手教,我代為傳授。」

老太太心中總有無數疑問,也知道不該問那麼多。

她連連感慨:「沈大夫真是年少有為。」

沈畫笑:「顧深才是我見過最有天賦的。」

老太太臉上笑開了花,「是,深深從小就特別喜歡中醫,識字啟蒙都是湯頭歌。」

沈畫:「我現在也可以直接為您行針治療,一開始我是擔心您對我會有疑慮,就打算等顧深回來叫他給您行針,我看著就行。」

「現在麼,既然都跟您聊開了,我也不妨直說,您這個案例比較特殊,雖然不罕見,但您這脈象對顧深來說的確是一次學習的好機會。我想讓他親自來看看您的脈象,親自行針治療,如此以後再遇上類似病例,就能迅速做出判斷。您看呢?」

老太太笑著點頭:「當然可以。中醫的傳承難點就在這兒,都知道要找老中醫,因為老中醫見多識廣有經驗,可年輕中醫不跟著學,哪兒來的經驗?有老師在旁邊把關,我是覺得可以盡情讓徒弟試試手的。」

也沒跟老太太聊太久,老太太精力不濟,睡眠又一直不太好,沈畫給老太太按摩了幾個穴位之後,老太太就睡熟了。

沈畫又跟朱阿姨交代了幾句,讓老太太暫時不要外出活動,不要受風,而後就打算離開。

司機小陳問她要去哪邊,是否還送她回公寓。

沈畫叫小陳直接送她到海一。

車子駛離守衛森嚴的機關大院,小陳的手機響了。

他把車子停靠在路邊,接了電話之後立刻說道:「好的明白,您稍等,我這就把電話給沈醫生。」

小陳說著就把手機遞向後排的沈畫:「沈大夫,是章書記的電話。」

沈畫挑眉,接過電話:「您好章書記。」

電話里傳來一個沉穩渾厚的男聲,帶著真誠的感激:「沈大夫,實在是抱歉,本應該當面感謝您的,我這邊有工作著實走不開,改天有機會,請您到家中吃個便飯,我們全家都好好謝謝您,您看可以嗎?」

沈畫:「您太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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