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部分 (第4/5页)
背后女声道了句“臭老头”,他被唬了一跳,一呛之下差点将手中的酒袋给丢了。他手忙脚乱地将险要坠地的酒袋保护在了手中,回头见桩素神色淡淡地睨了他,原本一脸盛怒的表情顷刻转作一片讨好:“呀,素素你怎么回来地这么早?”
桩素瞥过他手上的酒袋,毫不客气地一把抢过,挑眉道:“是谁说酒喝完了让我去买的?每月不是规定好了只许喝三两的份吗,那这些又是哪来的,恩?”她的声音温温的,乍听去不知道喜怒,塞华佗偷眼看去,心里却按捏了一把冷汗。
桩素手一“滑”,那还有半壶酒的酒袋在空中轻轻坠下,悄无声息地落入了万丈深渊之中。一片寂静,没有回声。
塞华佗虽然本就有心理准备,但眼睁睁地看了,却依旧心酸。好不容易平复下情绪,才长长地叹了口气,道:“素素啊……”
“恩?”桩素的视线轻轻划过足下的万丈深渊,散落的青丝轻轻抚过她的脸颊,闻言抬眸看向塞华佗,以为他还在做什么“挣扎”。
“素素,我要——出趟门。”塞华佗对上桩素的视线,笑了笑。
“出门?”桩素回想这五年,着实想不出这人还能有什么事,不由蹙眉,“那我呢?”
“你?随便。”塞华佗“呵呵”地笑道,轻抚了抚自己的白须,意味深长,“我该教你的可都已经教了,现在我去应一老朋友的旧约,至于你么——爱干嘛就去干嘛吧。”
桩素一时愣住。什么叫“爱干嘛就去干嘛”?当年她就已做好了一辈子深居山林的准备,现在突然跟她说上这么一句,竟然不知该如何反应。久久地看着塞华佗,她的唇微微一颤:“臭老头,你这话什么意思?”
“就是这个意思。”塞华佗挑了挑眼角,笑意间却有份叫人难以琢磨的深邃,“我本来就只是想找个传人,不想正好遇到了你。那会说的‘一辈子’只不过是试试你有几分心思罢了,不过这几年来——你表现得很好。”表现地很让他满足,因此他这次去赴约才可以放心。塞华佗打量着眼前这个跟了他五年的人,微微眯长的眼,神色有些疏远。
五年的时间,他亲眼看着桩素从曾经懵懂的少女渐渐长成如今素净纤细的女子。如出水芙蓉的面容,洁净宛然不染一丝杂尘,并不是让人惊叹的美,只是别有一番耐人琢磨的韵味。此时她身穿一件廉价的轻衣,虽然简朴,或许第一眼看并不会留意,但在万千人之间,似乎一眼望去,总会叫人最先看到她。塞华佗对如今的桩素很是满意,知道这些年月来她吃的苦,笑了笑也不多言语。其实,如果这五年间她曾经想对他不利而摆脱这片深山,她恐怕就早已不在这世上了。
桩素不知道塞华佗的心思,这时眉心微微蹙了,不知为何竟有些不舍。半晌,才道:“什么时候走?”
“现在。”塞华佗悠悠一笑,瞥见桩素眼里的诧异,知她留恋,站起来轻笑着拍了拍的肩,说:“走之前还有件东西要送给你。”他从怀里取出一封密封了的书函递给桩素,显然早有准备。
桩素接过,不明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这是什么?”
“一味偏方。”塞华佗虽然笑着,不过眼里却有几分担忧,“五年前同你一起来的那个人……”他瞥见桩素忽然一僵的身影,顿了顿方继续道:“那人身上原本就中了一种毒,是一种很难解的毒。我不确定这里的方法是否可以替他将毒完全解了,原本让他康复已是不可能的事,不过……或许你能做到。”
“这是……给轻尘的解药?”桩素握着书函的手不由一紧,落下有些细碎的折痕,正要去拆,却被塞华佗一把按住。她对他的举动不解,问:“怎么了?”
“先不要拆开,在你决心救他之前。”塞华佗别开了眼,转身拎起一直坐在身下的布包,晃悠悠地走了,声音荡来,也是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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