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部分 (第2/5页)

轻尘微微揉了揉眼,懒腰一伸,夸张地打了个呵欠:“我说你怎么来了呢,原来现在是还是白天啊,那是早上还是下午了?”

桩素被他一问不由气结,这时见轻尘伸完懒腰,坐在床上腻腻地笑着看她,拍了拍身边的床榻,招呼道:“素素,来,过来。”

这神情像老奸巨滑的狐狸,无奈他的脑袋上此时隐约有兔耳朵若隐若现,叫人感到人畜无害。

桩素暗叹口气,走去坐他的身边。刚靠近时,感到的是轻尘身上一股让人舒心的味道。

然而,轻尘的手已经不出所料地捏上了她的脸,轻轻地笑道:“还是素素最好玩了。”

桩素嘴角不由微微一抽。好玩?她忍住一巴掌煽过去的冲动,很冷静地拍开了那只不安分的手:“父亲,我来是同是商量一件事的。”

轻尘哀怨地看了她一眼,只能往床檐上一靠,问:“什么事?”

“沉简……”说到这两字的时候桩素感到周围的气氛似乎微微一变,暗自叹气,只能耐了心情继续说道,“沉简有新的任务,我想同他一起去。顺便也当是种历练。”

“你要去汉国?”轻尘的声音从背后传来,淡淡的,一时间听不出喜怒的古怪。

桩素诧异轻尘居然知道沉简这一回的任务,不由追问:“父亲你知道?你告诉我,他到底去那做什么?”

轻尘嘴角微微含笑,语调平地没有一分起伏:“这个你不用过问。”

桩素气急:“沉简是我的朋友。”

轻尘淡淡地看她一眼:“他同你没有关系。”

第一次感到眼前的人真是不可理喻,桩素霍然站起身,不愿理他:“总之,这次我要同他一起去。”

轻尘看地好笑:“你跟他说了?他愿意带你去吗?”

这一问,桩素不禁哑然。的确,沉简始终也是不愿意带她去。但是——她已经长大了,她已学了很多,她已不是当年的那个只懂得被他保护着的女娃了,她相信自己可以帮到他,她不愿意让他一个人这样涉险。

桩素轻轻地咬了咬唇,语调坚决:“我非去不可,即使是我自己一个人去。”

“哦?”轻尘的语调微微一扬,翻身又躺下了,“没我的允许,你去不了的。”

“父亲!”桩素不明白,为何一直以来她说什么都微笑着应“好”的那个轻尘这次这样固执。她转身再看去的时候却见那人已经背对着她,竟然又在床上悠悠睡去了。他的胸微微地起伏,几分的安宁。

桩素默默地注视着他的背影,伫立一会,转身走了。

待门合上时,那个似乎入睡的人忽而睁开了眼,方才含笑的眸子略略沉下一种朦胧的神色,意味不明。

“素素,离那个人远点。”话语轻轻地散落在无人的房内,仿佛说予素素听,又仿若说给他自己听。

轻尘的眼缓缓合上,隐约间入睡。

第九章 金蝉怎脱壳(上)

笙箫谷中一片寂静,下人们几乎都蜷缩在房中并不出门。外边冷冷清清,枝叶垂头丧气地悬在枝尖,只需轻轻一口气,便可飘悬而落。

桩素走在廊道上,面上分分明明写了一个字——愁。

怎能不愁?沉简不收,轻尘不让,若有机会她很想将二人碎尸万段。仰天长啸,她路过时见流苏的竹楼里隐约有人影,眉梢微微一扬,抬步走去。流苏本就少同外人来往,她很好奇此时会是何人光顾。

近时闻见有人私语,桩素不由走近,隐约可听见“笙箫”,“朝廷”之类的字眼,心里不免诧异,不由将脚步也放轻了几分。在门外她轻轻垫起脚尖,贴上门边,屏息想一听究竟。

然而,一时一片沉寂。

桩素心下一惊,慌忙向旁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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