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辨和君臣之伦,到底谁该服从谁。

华夷之辨有地域论、民族论和文化戈的区分,到理儒时,已基本定为文化论,也就是只要守‘道统”那就是华夏,废道统就是夷狄。因此满清尽管剃发易服,但讲三纲五常,亲亲尊尊,也就是守住了道统,此时北面理儒都觉得,满清能算华夏。

或者说,就算不是华夏,但是满清摆出文治架势,理儒觉得能将满清变为华夏。

可雍正觉得,自家老子康熙在位时,演戏演得过火,把这帮理儒宠坏了。让他们觉得能循着与康熙演戏的这个套路,可以伸张他们理儒的治政理想。瞧,从吕留良牵出的读书人之心再明显不过,他们还觉得读书是为了施展自己的治国理想。

‘真是会丢烂摊子的父亲…,”

想到自己花了三四年,才将康熙朝丢下的钱粮窟窿补全,雍正就是一肚子气。

理儒之势,不能再这般蔓延下去,而要理儒转变为听话的犬儒,就得对‘道统”的内涵作一番调整。

大清所要的道统是什么门什么华夷之辨,滚蛋!君臣才是至高大义,君臣大义高于一切,这就是大清和我雍正所守的道统。

这本来也是你们理儒所倡的嘛,你们讲亲亲尊尊,血脉之道。由父子、夫妻、兄弟之礼推及到君臣之伦。现在就得从君臣往下推,没有君臣大义,就没有父子、夫妻和兄弟之伦,三纲不存,五常何在门所以这君臣大义,是道统里最重要的东西。

华夷之辨,是跟君臣大义一而二,二而一的命题,有了君臣大义,以及君臣大义之下的人伦,这才是华夏口没有这一套,就是夷狄。

这可不是他雍正的新倡,自董仲舒而下,汉人帝王,都将这一桩事作为至极之求,遗隐的是,汉人之君实现不了,异族之君才有可能实现。

既然他这个满人之君,能真正立起君臣大义,那么守这君臣大义的臣,就不再可能是理儒,而是犬儒,奴儒。

想到这两个经常在南蛮报纸上见到的名词,特别是‘犬儒”一词,雍正心说用得真是妙,大清需要的,就是这样的读书人。一国不一心,怎能行得

第五百九十五章 沈在宽的心路

() 沈在宽跟曾静不同,是真正读透了四书五经的人,程朱理学如一浑混混」圆,牢牢圈起了他的思维。

“沈某胸怀圣贤,头顶苍天,心志日月可鉴,你们就不要白费力气了。沈某本遗憾生时太晚,未能与先师和黄王顾等贤一同护我华夏,现在却觉庆幸。一腔热血,能洒在这片道统废绝的焦土上,唤起天下人心,快哉快哉!”'。。'

听得他这番慷慨陈词,李方膺微微一笑。真像啊,当年自己也是这般热血四溢,冒着杀头的风险,卖友的污名,在《越秀时报》上攻击皇帝的国政,牵起了一波人心狂澜。

不同的是,当年的自己,比这沈在宽的学问可差远了,正因为没将四书五经嚼烂,他还能在狱中自省。沈在宽嚼烂了,理学就已如他的脊梁,要转方向可就难得多了。

好在如今英华学思群起,已不必李方膺靠自己的一张嘴来作工作,他手头还忙着一大堆西学书籍的译校评注之事,“调教”沈在宽的工作,他只伸挥手而已。

李方膺一声令下,法司警差押着沈在宽去了雷襄和李方膺合办的越秀学院。

如今的英华,正处于基础教育向上,高等教育向下的拼合阶段。蒙学发蒙,县学毕业就是秀才,再进各类学堂深造,毕业后,乡试过关就是举人。举人入各类学院学习,毕业后会试通过就能做官。

当然,这秀才、举人和进士,已经只是个学识级别的身份象征,没有什么特别待遇,而且前路还不限于做官。如今工商活跃,诸多公司需要太多人才而英华原本的黄埔讲武学堂已改为黄埔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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