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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季簡那時聽了這些話,心裡登時就是一激靈,他抽絲剝繭地從這三言兩句中找到了關鍵詞,嬤嬤,相當於監視看管的人;勝山書院, 是出了名的管理嚴格,不怎麼讓學生收家信;學成歸來, 少說也要四五年,到了能應試的年紀才算學成。
這不就是……等同於把裴庭安圈了五年,還要人嚴加看管嗎?
難道是他們的計劃泄露?或是禮親王覲見時露出蹤跡?可為何又沒聽說過京都中清算的消息?如果陛下開始處置牽連其中的人,那就在他進京的這點工夫, 也應當有所耳聞,禮親王府的下人們也不該如此鎮定自若。
總之,甭管有再多猜測,也得先調查再說,丁季簡也不耽擱,即刻就出發,所幸他的身份不算太過張揚,認識的人也多,遞上拜帖也不至於引人注意,沒多久,丁季簡便從眾人的口中拼湊出了事情的全貌。
聽完了這些,他的臉當即就黑了。
原來這件事,從頭到尾都是他們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一場精心謀算,反倒把自家親王給送到了書院。
丁季簡是氣不打一處來,煩得厲害,他現在只覺得有愧於禮親王,他哪裡能想得到,一向對親王採取放養、不聞不問,全當擺設處置的裴家父子,忽然用禮親王做起了仁政代表,一副對禮親王的惡行心有愧疚,要好好培養於他的模樣。
呸!
丁季簡和最後約見的這位定在了京都中最大的酒樓見面,他一腦門官司,也顧不得和小二客氣,徑直往樓上去的時候,旁邊大嗓門議政的話語,都傳入他的耳中。
&ldo;太子殿下現在頗有春秋仁義之風,是我朝大幸啊!&rdo;大夏朝對民間議政管控不嚴,這也是從原身開始的,當年他上位之路,帶著濃濃血氣,上位初期,不少讀書人認為他定會採取鐵血政策,為了反其道而行,提高自己在讀書人那的地位,原身便毅然對這些言論放空了管理,只要不是光明正大說當今壞話,基本都不在違律之內,大夏朝議政之風勝起許久,說話的是個中年男人,一看就是老儒生,&ldo;都說三歲見老,禮親王一副紈絝模樣,若是在尋常人家,誰又會搭理這樣不知趣的親戚孩子?也就是太子殿下,心懷天下,對禮親王同樣視之如子,這才苦心教養,送到勝山書院。&rdo;
&ldo;是啊。&rdo;一起飲酒的,都是志同道合之士,觀點也相近,&ldo;起先,我們還憂心忡忡,看陛下和太子似有爭端,不過現在也總算能放下心來,太子現在管理政事,悉心聽取意見,不恥下問……&rdo;總之,這人對裴祐之夸出了個花來。
&ldo;只是這禮親王,小小年紀就不求上進。&rdo;說話這人口氣帶著點輕視,&ldo;若是我家子弟,必是家法處置,如若不是太子、聖上聖明,再過十年,恐怕為禍百姓。&rdo;
……
眾人的話語,如同釘子落在了丁季簡的耳朵里,他早就知道,他們的這一招,會給禮親王帶來不好的名聲,可這也是他們計劃中的一步,當年的前禮親王說過一句話,名聲,那是當皇帝的人要先去擔心的,他敢想叛亂這一招,就不打算爭什麼名聲,畢竟在讀書人看來,甭管他如何美化找藉口,這皇位都是來源不正。
可史書,是由勝利者書寫的,當了皇帝後,那些讀書人再清高,也不過是臣民罷了。
前禮親王那時道:&ldo;不做皇帝,縱然遺臭萬年也無甚區別;做了皇帝,就是已經遺臭萬年,也能扭轉。&rdo;當朝這位聖上,當初奪嫡不也留下了不少不仁之聲,再過個幾代,又有多少人會提?
丁季簡很認同這個觀點,說得粗俗些,他們是光腳的不怕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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