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户人家的做法,一般的地主肯定是自己去收;雇佃农帮忙装车拉回来。除了二房的几处庄田外,还有大太太的庄田,聂炀也一并代收了。
“不赚不赔,头一个月生意能如此也算不错了。”聂二老爷一边拔着算盘珠子,一边笑着对聂二太太说,又道:“等到炀儿把春季租子收上来,卖自家的东西,佃农们少受一层盘剥,与我们自己也有利。”聂二太太听得也是舒口气,米铺开起来了她也放心了,本钱且不说,若是连米铺都经营不好,二房就真要绝了做生意的念头,老老实实的收租吃饭。笑着道:“老爷辛苦了,眼看着年下,伙计们也跟操劳几个月,老爷看看什么时候合适,我张罗席面送过去。”
伙计并不是下人而是雇员,每逢过年过节,或者东家生日、大喜之时东家总要置办酒席给伙计们同乐。以前聂家船行时就如此,只要箫殇在家,肯定是他坐席相陪,一起喝了几杯之后,让伙计们自由活动。
“跟傅伙计商议过,十八关门,不如就十八晚上,下午时你派婆子把席面抬过去,我晚上招呼他们吃酒。”聂二老爷说着,这种事情以前他也常做,箫殇不在家,就是他坐陪。又道:“记得把荷包缝好,几个新手伙计每人五两就够了,两个老伙计要十两。”
“柳姨娘己经做好,到时候我让婆子一起带过去。”聂二太太笑着说,家里请不起针线上的人,像这种小东西都是自己动手,过年事情多,再加上她的眼神也不如以前,便让柳姨娘代做,柳姨娘答应的很痛快,干活也俐落,两天就做出来了。
“噢……柳姨娘啊……”聂二老爷神情多少有几分不自在,原本他很喜欢柳姨娘,只是聂家分之时柳姨娘的冷淡让他有些寒心,就是冲着钱跟的他,这也表现的太明显了些。搬家,开店,张罗生意,他忙的脚不沾地,再加上年龄大了,在女人上面不自觉得节制了。他确实有日子没去过柳姨娘屋里,柳姨娘也似乎并不怎么讨好他。
聂二太太看聂二老爷的脸色也晓得他心里想什么,笑着道:“开春之后芸芸的老师就来上课了,柳姨娘想搬到后罩楼上住,我己经允了,等出了正月就收拾屋子。”
“这样安排也好,芸芸大了,是不好总跟姨娘一屋住。”聂二老爷说着。
聂二太太笑着道:“今天芸芸还说想你了,趁着今天回来的早,芸芸还没睡,不如你去看看她。”
聂二老爷心中正有此意,只是来了正妻屋里,不好再出去到妾室屋里去。现在听聂二太太如此说,便马上道:“那我过去看看。”
“去吧。”聂二太太含笑说着。
把聂二老爷打发走,聂二太太舒了口气,过年的事务还有这么多,从早到晚没一会清闲,晚上她只想好好睡一觉,实在不想跟聂二老爷说那些有得没有的,打发到柳姨娘那里了,她也能清静一会。
叫来丫头侍侯梳洗睡觉,丫头放下帐幔,聂二太太几乎是沾枕就睡了。临睡之前脑子里还想着,祭祀,年酒名单,贴子要在年前送过去,还有聂炀出外收租,也不知道顺不顺利,天气又冷,别冻着了才好。
腊月十八店铺关门,聂二老爷带着伙计们吃酒,发红包,闹腾了一天才算完。二十日下午,聂炀回来了,身后带着几大车的东西,先招呼着众人吃饭,粮食之类的搬入仓库。还有一些鸡鸭鸡味则是送到家里来。
除了东西外,现银还有几十两左右。聂炀把东西清点完,连同银子和帐本一起交给聂二老爷,聂二老爷先看了看,又交给聂二太太保管。至于大房的田产,收上来的只有梗米,其他的全部都是现银,这是为了大太太使钱方便。
聂二太太把大房的帐本和银两先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