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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月從躺在地上被好心人扶起,改躺在混亂不堪的炕上。

她和付老太太、許老太太是另一夥重傷的。

她這機會是她姑被帶走前爭取的,愣說她是被許老大打昏迷了,得馬上去醫院,還吵了幾句,想爭取也讓付娟留下來假裝得送她。

但瘦猴子一指倆老太太,意思是留人了。連未成年人都得帶進去,可見對付家多膈應。

不過畢月現在一點兒沒慶幸裝死成功,差點兒氣岔氣兒。

你說她娘,傻不傻?

警察也沒數人,居然老老實實地跟著去了,

你倒是混看熱鬧那一堆兒里啊。

還有表妹,剛才聰明了一回,結果又傻了。哭啥啊?不吸引人注意嗎?

倆老太太在散夥之前互相吐吐沫罵架,罵著罵著忽然聲音停了下來,剛才都打亂套了,誰都當畢金枝那話說的是真的。

吃瓜群眾們也愣住了。

這好似一股風颳過,開汽車躥出去的,又是鬧哪樣?

畢月沒找什麼麵館,她一聽就覺得low,還是副縣長吧,高端。

開著車還咬牙切齒,拍著方向盤自言自語道:

&ldo;路還長,別太狂,走著瞧!&rdo;她打算撈完人開始跟付家沒完沒了。

第三四三章 靠誰不如靠己(一更)

民不與官斗,自古以來的處世道理,深深地紮根在老百姓的心裡。

更不用說畢家這種和公安局打過交道吃過大虧的。

對於劉雅芳這個鄉下婦來講,她一看警察那身衣裳,腿肚子就轉筋,就能想起前些年老太太跪在那哭求,跪死了也沒人管。

冤假錯案,家裡人都知道鐵林不是那樣的人,他說沒幹就一定沒幹,卻無處伸冤。

今兒個,她也有今天,她也居然進這裡了。

劉雅芳生氣、害怕、委屈,此時三種情緒重重地錘擊著她的內心。

她站在公安局的大廳里,不停地抹著眼淚,心酸委屈的要命,後悔的腸子都要悔青了,咋不等鐵林一起回來呢。她們娘們幾個可咋整啊?

一側頭再看見身旁後腦勺纏著白紗布的畢金枝,小姑子那臉不知被誰撓了一道子,還有血印子呢,更是一口氣堵在心口窩。

劉雅芳就不明白了,這世間咋就不講個理!

金枝才是最委屈的,最後怎麼就變成了她們老畢家的人都被帶到這裡了。

就連人家倆姓付的,那都一個擱家呆著呢,一個被認識的警察通融,看見付國衣服袖子的血跡,先讓去醫院包紮傷口了。

劉雅芳兩手冰涼,拽緊畢金枝的手,在嘈雜混亂的大廳角落裡,埋怨道:

&ldo;你傻了。剛才娟子他爸都跟那人說了,你也受傷了,得去醫院先看看,你咋就不跟著去?這功夫了,置氣幹啥啊?先出去一個是一個。&rdo;

畢金枝搖了搖頭,她抬眼看了看她嫂子,又側頭瞅了瞅臉上一條一道哭的滿是黑印子的閨女,給付娟擦了擦臉:

&ldo;別怕。&rdo;

&ldo;媽,我不怕。&rdo;半大的女孩兒,看起來比劉雅芳還淡定,她覺得她姐指定能來救她們。

畢金枝回握住劉雅芳的手。

她希望嫂子能懂,她不想和付國同路。

她只要有口氣在,就得陪著最對不起的閨女和娘家人。

畢金枝小聲說了幾句話,她說的是她給畢家丟臉了,然而劉雅芳就下車不到一鐘頭上火了,嗓子癢耳朵癢的,沒聽清,又問了一遍:

&ldo;你說啥?&rdo;

畢金枝卻不再開口,她滿眼恨意地看著許家的方向。

許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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